Visa老师拍拍手,“好了,都到齐了,我们开始上课!”
……他在开什么玩笑?!你真的很费解:“你现在,跪在地上,没有一点人权,叫别人主人,被别人践踏尊严,鞭笞肉,别人的隶,别人的狗,依附于别人,你这样快乐吗?”
你从他上移开目光,并不认同他的说法,“哼,自私没有节地活着也许比较快活,但有规划有守地活着未必就不快乐。你所理解的只是你的揣测,别把那一套套用到我上!”
军官被问得内心刺痛,他努力地回想能够回答上你的台词,却没能从脑海中搜到一点类似的信息,脑袋空白了好一会才只得冥思苦想扪心自问去自己找到答案。在你以为他不会回答,已经靠着椅背开始发呆的时候,他突然兴奋开口,语速越来越快:“是这样的,贱明白了!是因为――贱太需要主人了!贱这样的狗生来就喜欢被束。小时候父母不关注不束,贱就调捣、打架惹事,希望引起父母注意;长大后贱为了被束从了军。虽然被束了,但是贱心里还是没有能束住贱的羁绊,直到遇见主人。
你瞳孔一缩,内心感到极大的震动,随之而来的却是更为强烈的自我怀疑:你真能训练好这条狗吗?你真能养好这条狗吗?如果你以后不想养他了怎么办?如果以后他看到你为其他哨兵治疗伤心了怎么办?在此之前,你从未想过要养一条狗,你要怎么和他相?他要怎么改变你的生活……
周谬轻笑一声,表情无谓,“你顾虑得太多,倒是被自己绊住了手脚。哪需要想那么多?想收就收了,走一步算一步喽。要真等你想好个一二三四,黄花菜都凉了。现在的向导,谁没有几个固定的伴?狗常见得很,一个向导,家里有个十来个狗的都不少见,你没必要那么大负担。”
他一脸too young too naive,摇摇往回走,“畏首畏尾,你这样活着有什么开心的?”
“说得好。”
懒懒笑意挂在青年的脸上,青年仿佛永远都是一副天塌下来都不会变的懒散样,没骨似地倚着你,眉眼戏谑,“我瞧他训练训练能是条不错的好狗。你考虑考虑把他收了?”
太多太多的问题堆栈在你的面前,你感到非常的不确定。
在主人面前跪下的那一刻,贱就知自己不再是心里无家可归的浪者了。贱喜欢被主人束,喜欢被主人教训,主人就是贱的信仰,主人给贱指令,主人惩罚贱,都是为了让贱成为更好的狗,一条优秀的狗是要主人严格训练的,军犬、辅助犬、导盲犬……都是很让野狗羡慕的。没有主人,贱就是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在人前再风光,内心都荒芜没有依靠。主人就是贱的一切。为了主人可以满意,贱愿意承受任何严厉的惩罚!”
这问题简直犀利得戳心,它扎在每一个跪着的人心上,质问着他们,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样活着有没有意义,他们这样生活有没有一点依据,他们真的快乐吗?……
你被他的言辞弄得倒是更反感了,“抱歉!那是他们,不是我!他们愿意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我也不了他们,我只我想的!”
他笃信自己的理念。你也没法给他灌输你的想法。各走各的。
你皱眉,不习惯他的自来熟,也不喜欢关系不近的人对你这么亲昵,站起来侧开一步摆脱了他的扰,“你说得太过于轻松了,这并不是件简单的事。训练、陪伴、生活……那都不是想想那么简单的事。”
军官眷恋的眼神漉而明亮地仰望着你。
是使用了一种破下限的回答:“回主人,贱不喜欢当军官,只喜欢当主人的隶。”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教室门被推开,着气满大汗的最后一个同学带着实验伙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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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过来,一副懒洋洋没睡醒般的笑意,对你比了个大拇指,“有骨气。到时候别被自己气哭了就成。”又摇摇晃晃回到座位上了。
啪!肩膀被人搭住,你吓一回去看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