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已经如此了。

        “阿娍…”

        怀里的人僵住了，我把手搭在她的肩上，低声：“我会尽力补偿你的。但是我们，还是分开吧。”

        饭桌间，林文语果然主动邀请我留在客房睡，甚至在我想找借口和林似水说话前，便提出让我再和似水交一下。我想她的本意也只是让我劝劝似水。可能是觉得我能说服似水吃饭，能看出我对似水的重要，便在我上寄予了更多期望。

        我心里想着，直接说这种话，是不是未免太明显了。但是边上两人也只是多看了我们一眼，没有就这个话题多说两句。倒是林文语说，“似水，再拿点糕点。吃这么少吃得饱吗？”于是事就这么过去了。

        “所以，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林似水说。

        林似水抬起脸看着我，湛蓝色的眼眸闪烁着光。这样好一会，她踮起脚尖，搂住了我的脖子。

        “如果我长大了，就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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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时，我不敢看向她。因为如果在她的脸上看到脆弱的神情，我怕我会心。但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程度。

        进了房间，我走在后，关了房间门。一回，林似水就在我后，小女孩年纪小，心里想的事情几乎都写在了脸上。看着我一会，我几乎都能看到她的脑袋边上飘着几个字：抱我

        我感觉到自己的脸被亲了一下，紧接着是女孩附在耳边的轻柔呼。

        林文语说这话时，我能感受到林似水投在我上的视线，心中无奈之际，也是点了点。

        她抬起看我，“我上周经期来过了。”

        但我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最好时机。

        我终究还是没忍心，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发，“乖一点。”

        有那么一刻，我几乎，就要答应了。但下一秒，我发觉了自己在这件事上理的不当。

        “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幸好林似水终于察觉到了自己视线的不当，安分了些，林蓁才不看我了。林文语倒是很信任我，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和洛安交好，知我们俩感情向来很好的缘故。想到洛安，我的心又浮起了愧疚。

        即使饭桌上，我努力忽视林似水投来的热切目光，但林文语她们还是都多多少少注意到了些。虽说我原本抱着结束一切的想法，并不在意林文语她们是否察觉到不对，但在面对林蓁审视的目光，还是不觉带了些不安。

        我没能说出话，只是沉默几秒，转开了视线，“出去吃饭吧。如果还想说的…”

        我抿了抿，斟酌了一下才：“你太小了。”

        我心里了然。然而想着我这个时间点，是来和林似水说结束的，太亲近未免不好吧。

        “阿娍很怕我会怀孕吗？”

        当我发现林似水对我的情感时，我不应该因为一时的心反而捆住她的手脚。在情感还没有发展到更不可收拾的地步前，就应该尽早结束。

        “那你…”我轻声：“怎么不早点说呢。”

        “等吃完饭再说。”我说。

        吃完饭，我才放下筷子，林似水就也放了下来，认真：“老师，去我房间里聊吧。”

        “先出去吃饭吧。”我依旧是转移了话题，对上林似水有些失望的目光，我不禁补充了一句，“今晚…如果文语邀请我留下来住，我会答应的。”

        “似水，”我斟酌了一会，才说，“我想了很久…”

        好一会，我听到林似水低低的啜泣声。才发现她哭了。

验孕棒。你好好吃饭。如果…如果有的话，不吃饭对…也不好。”

        面面相觑了几秒后，我终究还是心了，伸出手，把人抱到了怀里。

        林似水满足了，把脑袋靠在我肩上，声气得唤我：“阿娍…”

        “嗯？”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很温柔却也很残忍，“你年纪这么小，和我在一起，是我耽误了你。”

        “哦…”林似水看着我，神情有些不开心了。

        看我没有立刻抱她，好像就有些伤心了。

        林似水还有很长远的年华。我不应该，也没有理由，在沉入罪孽的深渊前，再拖下一个无辜者。

        林似水的声音闷闷的，“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