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装模作样,一边说一边摇叹气。
这一声声叹气,叹的赵仙郎心凉骨冷,叹的李观年怒火灼心。
赵仙郎抓着他的大手:“我一生从未躲开父王的眼神,就连咱们这会儿说话,门外都说不定有人偷听。权利和我父王更爱谁,我也不清楚。但我也不想和父王走到不死不休的地步。至于其他你大可放心,他聪明着呢。”
赵王叹口气李观年:“本王自然不会再怪他,他父王郁郁而终也有本王的错。本王明知此时错不在他,但为了堵住本王那多疑的哥哥,还是对李四海赶尽杀绝,得他四躲债。甚至大肆宣扬他的办事不力,至使他短暂的后半生碌碌无为,再也无人赏识。”
李观年看着温和却习以为常的赵仙郎:“你父王这样把持朝政又这样手段狠辣,你这个皇帝得自在吗?”
赵王不咸不淡:“客气什么,我那时帮我自己,这皇位本来就该是我的。他捡我的,你捡他的。”
李观年正在惊讶赵王话中之意,赵仙郎却先问:“父王怎么来了,您该正忙着帮我看奏章。”
李观年:“从前便听闻赵王城府极深,不好对付。不是我恶意揣测你父亲,只是历史上为了权力杀父杀子,杀兄弟的何其多。不说远的,近的就说你皇爷爷,也杀过一任太子。你皇叔杀害兄弟的传言也非只传了一日。我带你走,远远的找个地方隐居。至于其他的让你父王疼去吧。”李观年静默片刻又:“我知,这很难,咱们恐怕要死在这里。我是一无所有只有你了。你呢……”
李观年也搂着他思忖,一个世子,我还可以带着他私奔,一个皇帝我要怎么带的走他?
“我带你走吧……”
赵仙郎不知赵王说的是谁,正看看李观年又看看赵王,:“他父亲曾办事不利,但按照父王的格,他一定受到罚了。父王,这个人你不许动。你要杀他我就死给你看。”赵仙郎出簪子,抵着自己的脖子,站在李观年面前,死死护着李观年。
李观年却心发冷:“殿下,为何知小人的父亲,又怎么会认识小人。”
大门轰然打开,赵仙郎和李观年都吓了一。
“我是比你们聪明些。”
“你带我走吧……”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李观年和赵仙郎相视一笑。
赵仙郎一笑:“他如今忙着清算当初和先帝合谋害他的人,哪里有空我。”赵仙郎絮絮叨叨讲述赵王的狠辣手段,如今那些得罪过赵王的人各个瑟缩不安。请赵王入京的人直呼引狼入室。还要糊涂的大臣要皇帝防抗生父暴政,被赵王死。
赵王看着李观年:“好个俊俏小伙子,跟你父亲很像呀。武功看起来更胜一筹,只是这智慧嘛,到是一脉相承的愚蠢。”
赵仙郎被怼的无话可说。
赵王冷笑:“我认识你父亲,是因为他当年本该护卫我回封地,却识人不清,害的本王差点丧命。认识你,是因为你也识人不清,认贼作父,拜穆向荣为师。”
李观年一把推开赵仙郎,刀向赵王杀去。早已埋伏好的刀斧手,上前护驾。穆向荣杀人无数,尚且不能从侍卫手中脱,何况天赋虽高,却无任何经验的李观年
赵王才不这些小年轻的黏黏糊糊,看着李观年搂着自己儿子准备刀,感叹小年轻还是见识少了。
赵仙郎静默下来,搂着李观年的脖子:“不过是换了一个更大的牢笼罢了。”
我,听说赵王,不,摄政王一向为人严苛,你……如何跟他解释找救命恩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