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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丈夫的忌日。”商妙神情微妙地扭曲了一下，很快回复正常，但她说话的语气坚定，“就这样。”

        “今天难dao不也是见群的生日吗？”周han章突然问，一个“也”字把话语中的尖刻削弱了两分，来这里之前他不知dao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且是长辈。但很多事情他gen本都没有想过会发生在自己shen上。

        商妙撕开红薯的pi，蒸得过久，橙红烂熟的肉也黏连着被扯下来一点，粘在她的手指上，她发狠地甩出去，谁知竟越粘越牢。周han章揪了一张纸巾递给她，她不接，直接把手指伸到嘴边，把那块连肉的pi咬了下来，“呸”一声啐到了桌上。

        “你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连她的生日都不知dao吗？”周han章追问。

        “不然你以为我是在干什么？”商妙指着门边神龛的方向，指尖微微朝下，并未直指，像旧时习俗里的避讳，她又提高了声调，显得凄厉，“谁家里拜这种神仙！我花了多少钱打听、跑了多少座庙才请回来，都是为了让谁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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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意思？”

        商妙皱着眉tou看着周han章，仿佛他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漫长的几秒过后她脸上liulou出几分恍然大悟，她说：“殷见群没告诉你吗？那你就去问问她啊。”

        周han章在商妙shen上看见和殷见群如出一辙的邪恶。转念一想，意图对蒙钰下药的他不也是邪恶的吗？

        邪恶像一只让他免于被这个怪异家庭藏匿的秘密伤害的护shen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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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han章还有问题，他决定全都抖出来，唐突而不留情面地：“那为什么要把撕掉的全家福摆出来？”这个问题没怎么经脑子就第一个冒了出来，再想深一层，ba出萝卜带出泥般牵出更多问题：“她背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她最近又受了一次伤，你知dao吗？那个小朋友的满月酒，你会叫她来吗？还是说有个女儿只是zuo戏给别人看的？你真的在乎她吗？”

        商妙只回答了一个问题：“她从来都不会来，就算来也是丢我的脸。”

        商妙随即放下筷子，似乎宣告维持好客形象的耐心已经用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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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han章又ti会到那种心沉下去的感觉。商妙在外人面前ding着的面ju被拿下来，底下是一张冷漠的脸。他本来想问的是以前殷见群的生日是怎么过的，还有她喜欢什么。

        但商妙显然不会知dao，她也不在乎。

        周han章为殷见群感到难过。

        “以前她的生日是怎么过的？”周han章知dao这样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他还是问了。

        “不记得了。”商妙的语气僵y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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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han章放下筷子，他其实什么也没有吃。他走到门边，神龛里面的神像面容狰狞，他只看了一眼便没有再正视。他用打火机点燃三支香，问：“平安是吗？”商妙没有回答，他学着商妙那样，拜了三下，盘三圈，插进香炉里。炉灰很厚。

        “多有打扰。”周han章说，“阿姨再见。”

        他打开门，商妙的声音从shen侧响起，并不情愿地。

        “她以前去过有个同学的生日会，那个同学家里有点小钱，买了一个雪糕zuo的dan糕。她说了很久。很烦。别的我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