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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纹丝不动。

        周章：【记得换药。】

        洗漱和早餐花不了多长时间。他主要在衣柜前徘徊，到了不得不出门的时间后，他把早就准备好替换的衣服和内一把进包里就走。人的每个行为都有某种动机，无论自觉与否。他甚至不敢多看它们一眼，仿佛那会启动一场极其严酷的审判。

        他就像好了某种觉悟似的把伸进了绳索的圈套，脚下的踩凳始终没有被踢开。苟活下来的每一秒他都要诅咒刽子手的仁慈。

        蒙钰拿着刚醒好的一把六出花经过他旁边，打量一眼他手上的东西，直接而及时地取笑：＂水是都装进脑子了是吗？＂他不回答，坐回自己工位去。

        周章还是没忍住又发了一条消息：【我下个月开始可以加工资了。】

        夜风动楼下那棵巨大的榕树，树叶沙沙作响。周章从未觉得那棵树如此吵闹，他心烦意乱。

        会有这么一个时刻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周章神使鬼差地走到殷见群的办公室门前――这是他离殷见群的办公室最近的一次。他伸出手，缓缓地试探着地放在门把上，往下一按。

        殷：【撤回吧。你不应该告诉我的。】

        蒙钰怎么总是能发现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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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点五十分，莫主有份报告要送到楼上总裁办，但又接到电话让他赶去幼儿园接有点感冒的小女儿。周章于是自告奋勇去帮他跑一趟。他看到总裁的办公室门也关着，试探着问了问总裁助理：＂任总裁还没回来吗？＂总裁助理从电脑屏幕里抽向周章匆忙点。周章不敢再多问。

        ……期待？

        十点十分，开完例会。周章拿着杯子去茶水间。殷见群还是没回来。他拿着一条速溶咖啡和空杯子回来。

        两分钟后殷见群也回复了一个＂哦＂字。

        发出去之后周章有点后悔，他并没有在关心她，一点也没有，他不想传递这个错误的信号。

周章点退出，又点进来，反复几次。他开始忐忑。这么冷淡是不是不太好。她会生气吧？到时倒霉的还是自己。

        又过了几分钟。

        回顾刚刚过去的半天，他觉得自己和一只惊弓之鸟没有太大区别。

        浑浑噩噩地到了下午，手上的工作已经完，还去了两趟洗手间和两趟茶水间，没有新的发现。

        其实这样就算是扯平了，各种意义上的。

        周章没有数着日子等待。只是在周一的清晨比闹钟更早醒过来。

        他才没有！

        周章这时才后知后觉想起莫主对自己说过的话，顿感心惊肉，迅速地按下了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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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钰的声音从他后响起――天知她到底站在那里多久了。周章吓得差点冲上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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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点二十分，打卡。公司里的人几乎到了三分之二，周章在走廊上匆忙瞥了一眼，销售总监办公室的门和灯都关着，一如既往。

        和殷见群的对话中断在＂你撤回了一条消息＂上。他很想问＂你是不是又在骗我＂，但转念一想她并没有承诺些什么，问出这个问题会很可笑，还像是心里抱着什么期待。

        ＂你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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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办公室，周章看见蒙钰一边吃外卖一边百无聊赖地玩手机，然后他自己也打开了外卖件，划了几下，所有餐厅都乏味得一模一样。他随便地点了一个餐，趴在工位上等待。

        时间很快到了殷见群说她将要回来的下个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