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详着他打出的漂亮的蝴蝶结,突然开口:"周章,你还真适合护士不是吗?"
殷见群没有接话,意外地。但他感觉得到她一直在看他,她似乎有什么话很想说出口,她最后还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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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很狰狞,到结痂可能还要好几天。周章十分肯定那会留下疤。
他一点都不关心,纯粹好奇他对自己强调。
周章花了一段时间帮殷见群上好药,重新包好纱布。这是一段难得和平的时光。她笑了一下说:"有点紧。"他把缠绕手臂上的每一个纱布圈都放松了些。细心地。
"回。"周章赌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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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章只能把纱布末端的结解开,力度很轻地。
"惊讶什么?不是为这个来的吗?"殷见群了他的鼻子,"你今天蛮乖的,所以我决定奖励你。"
"还回阳城吗?"殷见群又问。
房里一张大床,没有睡过的痕迹。包、平板和那件脏掉的白色西装均匀地散落在沙发上,其中一个印着医院名字的塑料袋尤为显眼。
"以前我爸会打我妈――"周章说完后上后悔,怎么什么事都和别人说。
酒店房间里非常安静,空调出的风声和两个人的呼声混在一起。周章只觉手足无措。
周章的脸涨得通红,憋了好久后他恨恨地说:"你活该受伤。"
她像是刚回过神来,定睛看了周章一眼,她说:"不疼。你继续。"
她的问题及时地让周章想起他最初的来意。设想和现实相隔甚远,他不仅没有对殷见群动手,还帮殷见群换了药,并告诉了她他从未和任何人提起的过去。
她抬了抬手腕,周章下意识屏住呼,闭眼握拳,起了少许鸡疙瘩。很轻的"滴"一声后,下的禁锢被解开,突兀地。
"帮我换药。"她拨开沙发上的东西,堪堪留出一个半座位,然后朝着周章伸出受伤的那边手臂,一点也不强地说,多少带着撒的意味――对于这一点她并没有掩饰,"好不好嘛。"
她在肉上也得到了折磨不是吗。周章这么想,这个想法充满一种富阿Q神的快,很快他又为此感到愧疚。
周章往后缩了一下,他并无空间可退。鼻子被殷见群牢牢住,有些发酸。
棉签饱了双氧水,轻点在伤的边缘,药水滴下来的瞬间大量气泡冒了出来,殷见群毫无反应,像是在发呆,或是强装镇定。周章忍不住问:"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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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章猛地看向殷见群。
他坐到她的旁边。他们靠得很近。像有一条乎乎的蛇爬到他的小上,但在吐出信子的同时他会看到蛇出毒牙。
"你动作很熟练。"两秒后她又说。
殷见群还是那个糟糕的殷见群。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