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相曲?”酒水毁了他的咙,他说话时犹如垂死老人,“不要你救我……”
相曲皱眉:“以他如今的情况,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暂时替他压制住魔气,能够压制多久我也没有把握。”
“南葛友说过要替我一件事情,可还作数?”
南葛额心一,魔尊寻找修众人多日,这个消息若是传到魔尊耳中定算得上大功一件。南葛不动声色:“那我就要先恭喜相曲兄了。”
“相曲兄好生心急。”
云昭忽然想到一事:“聂予会不会知关于五鬼噬心术的事情?那时轮回之门出现在猎虎大宴的时候,聂予也在场,说不定他会知晓一些内情。”
聂予瞪大双眼,眼底的仇恨几乎要将人淹没,他用干哑的咙嘶吼着:“相曲,是你害了我的大哥……还有大嫂!”
云昭:“月河左岸已经关闭了外界进入的通,茵晓娘子恐怕也不知聂予现在是这副光景。”
相曲:“今日救他,并不是我想救他,不过我也不会去害他。”
相曲摇:“聂予神志不清,而且他恨我入骨,就算说了也未必是真话。”
南葛深知相曲狡猾,对他的话其实是半信半疑,又想要听他接下来到底要说什么。
聂信确实死于相曲之手,可是聂夫人并不是,然而相曲与聂家之间的仇恨,又岂是一两句话能够解释的清楚。
相曲看了一眼南葛,走出房间时替他们关上门。虽然聂信已死,可是聂家还在,现在是茵晓娘子当家作主,她和聂予怎么说也是表亲,怎会放任聂予在外落魄也不理会。
半天之后,南葛敲响了房门。他先是看了一眼床上的云昭,而后同相曲谢:“方才多谢相曲兄出手相救。”他多少有些不太情愿,重新换了一套衣衫后又恢复了往日的自负。
相曲干净利落地为聂予施针,在聂予内四游走的魔气终于平复下来。南葛见状连忙上前查看,相曲:“切勿给他服用丹药,这封脉针只镇的住一时,必须尽快去看大夫。”
相曲接着:“我已经知晓了莫鸣谷的暗在哪里。”
相曲:“我生平最怕的就是夜长梦多,故而别人欠了我的尽快要回才最要紧。而且我要你的事情并不算难。”
云昭自然明白,聂予仗着聂家过不少淫掳掠的恶事,这样的恶人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也算是因果报应。而当初相曲杀聂信是为了报仇,倘若聂予要为聂信报仇也是理所应当。
南葛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到底什么事情,你快说。”
了位置。相曲挑起床帷,聂予形容憔悴,在被魔气入之前就受了一些伤,故而魔气才是在他的内快速窜。
相曲摆了摆手:“此话言之尚早,查出暗在哪虽也是功劳,可是不及攻下莫鸣谷献给魔尊。南葛友,你是否明白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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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葛没想到相曲立刻就向他讨要好,脸色微青,然而封脉针此时还在聂予内,他又不能得罪了相曲。
相曲请南葛在庭院详谈,关门前往床上的云昭看了一眼。他和南葛在僻静后院,确定四下无人后,相曲压低声音:“其实这件事情对你对我都有好,就是不知南葛兄肯不肯了。”
南葛点:“无论如何,先把他救过来。”
相曲回到房间,云昭见他衣袍沾血,以为他和别人动手受了伤,连忙要看他伤在了哪里。相曲告诉他聂予现今正在南葛的屋里,又将聂予受伤的情况说了一遍,云昭得知不是相曲受伤立刻松了一口气。
那些传闻所言其实也有七八分真,聂予本就纵,聂信和夫人去世以后又开始纵酒,越发垮了。相曲取出三封脉针,封脉针插入聂予时,聂予紧闭双眼忽然睁开,他直勾勾地看着相曲,瞳孔蒙着白翳,似乎也有些看不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