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曲却在他耳边笑了起来，相曲问他：“你在井里看见了什么？”

        姜绥的回答和妖族现今中立的态度相一致，他们并不打算趟这一趟浑水。以妖族的戒严程度来看，他们也要和月河左岸的聂家一样，过上一段与世隔绝的日子。可是大圣人一心想要肃清仙界，现在只是针对修，总有一日大刀会悬在妖修甚至魔修的。

        云昭向井中丢下一颗石，井中倒影像是虚浮在半空中，石直直穿过了他们的倒影落入井底。云昭：“这井并无特别之。”

        云昭正要回答，相曲却并不回答，而是将话题一转，反问：“不知新任妖王上位以后，妖族又有什么打算？”

        姜绥还想邀请他们去城里小聚一番，他们还要去往莫鸣谷，担心迟则生变，暂且与姜绥在小镇告别。等到姜绥和阿七离开后，云昭扯着相曲的衣袖，对于那口枯井也显出几分好奇。

        姜绥：“这井里能看见你想见的人，我与他多年不见，没想到竟是在此地……此番一行，二位想必也找到了想要的答案，不知接下来又要去往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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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妖修还未被涉及其中，往日人族与妖族的关系也并不和睦，想要劝说妖修帮忙实在困难。

        相曲嘴角翘起，点：“我看到的也是如此。时间不早了，我们尽快启程赶回万剑山吧。”

        “我们也去看上一眼。”

        云昭问：“姜大人，井中究竟有什么东西？”

        姜绥挑眉，他与相曲相视一笑，同是老巨猾的格，姜绥自然知晓相曲话外之音。如今魔修显然是与大圣人沆瀣一气，打得人族修无还手之力。若是妖族再横插一脚，他们人族修恐怕要应付不来了。

        那口枯井远看并无特别之，云昭走到井旁，井沿还有明显的磨损痕迹，就是一口普通的井，周围也没有任何阵法的迹象。云昭向着井中看了一眼，原来这井并未干涸，井中有一汪澄净之水，倒映出他们二人面容。

        姜绥一双微微吊起的狐狸眼睛，总是透着明算计，此事看向云昭时，却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羡慕。

        姜绥：“我们妖族禀单纯善良，可不像你们人族满肚子的花花子。新上任的妖王又是个只知闷修行的苦行僧，更是玩不过你们。若不是我与你们是旧相识，在发现你们的时候就要把你们赶出去了。”

        云昭理所应当地回答：“自然是你我二人的倒影，还会有什么，莫非你看到别的东西？”

笑话。”他用手在阿七眼前一拨，阿七也恍惚了片刻，目光一路追着姜绥，却像是还没有回过神，眼底空泛无光。

        其实少年时的云昭，并非是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的模样，他也是这样扯着相曲的衣袖，拉着他去看剑法大会，着他爬上落霞峰，昔日那个鲜活生动的云昭终于一点一点回到了相曲的边。

        云昭盯着他们的倒影仔细看了一会儿，没有出现像姜绥那样又笑又哭的情形，更没有看见除了他们之外的其他人。云昭疑心是姜绥在骗他，那只狐狸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

        “你在一旁守着我，若有异样随时将我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