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梓成回一看,发现对方是酒吧的调酒师尉然,顿时像是发现了救星:“我靠,小然救我!”
汪梓成老脸一红:“,别提那事!”
“别!为这点小事报警,以后老子还能不能在这片混了?”王梓成赶紧拒绝。
就在他下定决心使用暴力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肘击。
下车的尉然局促地看着那个如泥的男人:“这怎么抬啊?”
就等一会吧……说不定这人没两分钟就会醒了。
用力锤击,反掰手指?算了,他和这人无冤无仇,给人打伤了说不定还要赔医药费打官司,完全不值当。
两下——却感觉自己是在锤一死猪。这男的胳膊钳得死死的,面表情却一脸淡然……甚至还打了声呼噜。
汪梓成抓着男人的胳膊给他看:“这人他大爷的耍酒疯,抓着我就不放了。妈的你看,掰都掰不动!”
你要睡大街你就睡,你还拽个垫背的是怎么回事?
“你车停哪了?”汪梓成将调好录像模式的手机递到尉然手中。
“就后面不远,”尉然把手机支在路灯下对好角度,然后对汪梓成招了招手,“哥你别急,我上回来让你解脱!”
大声呼救?太丢人了。
汪梓成冷汗:“那叫解救……你丫找车是要撞死我是吗?”
活了29年,汪梓成也没遇到过这么奇葩的人。
“哥你前两年不也有过混不下去的时候嘛,”小然揶揄,“最后不还是回来了?”
打110?好像不至于。
怎么的,大哥你这是准备在这睡一宿是吧?
那个着鸭帽的小个子调酒师蹦跶到汪梓成边,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在两人上转来转去:“怎么了这是?”
于是他就这么坐在路边,默默抽起了烟。
尉然出一个苦笑:“哥你都掰不动,我这就更掰不动了。要不我给你报警吧?”
“可能肌肉比较多吧。”汪梓成长叹一口气。就算还被这男的抱着,坐在车里可比坐在的路牙子上舒服了不止一点半点。
忽明忽暗的路灯闪得他愈加烦躁,无人街的诡意沁得他后背发凉。
汪梓成赶紧摇:“我可不想带他回家,那我不成捡尸的了?”
五分钟后,一辆白色的SUV停到他旁:“我回来啦!”
“你把手机给我,我录上就去开车过来。”
“对,没搬走。”汪梓成一直盯着被他蜷在车后座的男人,“你还记得呢?就去过一次。”
“你抬脚,然后我站起来,跟他一起上后座!”
五烟下去,汪梓成的额青暴起。
“噢噢噢行。”
可惜那死孩子没听到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汪哥?你干啥呢?”
“嘿嘿,”尉然挠挠帽檐下的发“那要不这样哥,我看这男的一时半会也不会松手,咱录个视频作证,然后我开车把你俩一齐送回家去吧?”
汪梓成仔细一琢磨也确实是个办法:“行吧,那我怎么?”
“那我出发了。哥你家还住医大附一那边吗?”
“我靠,”坐上驾驶座的尉然着额的汗,“这人看着瘦的,怎么这么重?”
折腾了半天,两人终于气吁吁上了车。
缓了一会儿,他环顾四周。现在时间差不多是半夜一点,这条商业街早已空无一人。而且他还是酒吧里最后一个出来的,就算有工作人员也只会走另一边的员工通,不可能再看到他的窘状。
“谁说让你带回家就是捡尸了,不然你今晚要陪他睡这啊?带回去等他醒了酒,给他看视频证明你是清白的不就完了。”
汪梓成简直度秒如年:“赶紧帮忙,帮老子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