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珀动作从容不迫地放下杯子,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深深看了夜弦一眼,跟在沉渊后出了门。
到了第三日,沉渊敲响了夜弦的房门。
“当然。”沉渊皱眉,不明白夜弦为什么会这样说。
等到离夜弦的房间够远了,沉渊回,盯着沉珀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我竟没想到,你对夜弦也起了心思。”
沉渊盯着自己兄长那一雪白的长袍,只觉得刺眼。
“别忘了,你的小辫子还攥在我手里,若是不想被他知你接近他的真实目的,便不要阻碍我与你共享他。”
夜弦低看那熬得晶莹剔透的粥,张口吃了进去。
气氛突然有一丝丝的尴尬,自从两人认识了之后,哪怕是在吵架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这么陌生的感觉过。
人虽然没有去夜弦眼前晃,但存在感却一点也不少。
沉珀一张文雅的面容净说些有辱斯文的话,偏偏他自己从不觉得俗,浑话张口就来。
弦抱进怀里,在他耳朵上亲了好几下,像是特意给沉珀看一样,然后示意沉珀出去。
沉珀神色一变,迅速抬手格挡,但还是被那冲击打得后退几步。
夜弦听得心中一,终于开口:“我知自己不是很聪明,你愿意听我说话吗?”
沉渊放下粥问,话语中的试探有种隐隐的小心翼翼。
沉渊咬牙,一记重拳终于是没忍住,照着沉珀的俊颜打了过去。
夜弦不说话,抱着膝盖垂下眼眸。
沉珀脸色不大好看,若论武力,他现在确实无法压制他这个更擅长破坏法术的弟弟沉渊,不过好在沉渊的弱点太过明显。
于是他小声叹了口气,委委屈屈:“好吧,那我原谅你了。”
“聪明人和笨的人交,其实并不是很开心吧?聪明的人会发现,无论他说什么,笨的人总是傻乎乎的相信,久而久之他就会没有新鲜感了。而笨的人,当他发现自己被骗了以后,也没办法反抗,也不知自己能什么才不会难过,看起来是不是可怜的?”
沉渊把桌上还没动的燕窝粥端起来,坐在床边了,舀了一勺送到夜弦边。
“哎,我可没有破坏你的计划,多算是加入你的计划,想尝尝的你的那颗小果实的味而已,没想到他下边尝起来不错,所以我希望能多吃几口,有什么问题吗?”
沉珀满意地点了点,悠然离去。
夜弦低轻声,大颗的泪珠从眼眶中跌落,在锦被上砸下一小片水渍。
他知夜弦这几日应该是在好好考虑是否要跟他在一起的事,对于这件事,沉渊心中有数。
沉珀笑了笑,“这有什么想不到的,当初你找我帮忙时便该有预料啊,我为什么要白白帮你?我才不要一只工龙。”
沉渊心疼地抱住夜弦,给他眼泪,“胡思乱想什么呢?从来没有什么不开心,真的,我知自己混,但我向你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再骗你,也绝不会再有事瞒着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周围笼罩着极低的气压,压得那些路过他们的下人抬不起来。
接下来的几日,沉渊稳坐房中,没有去找夜弦。
“进来吧。”门内回。
贵重补品之类的东西水一般送到芭蕉园,府内的医生一日三次地去问平安脉,把夜弦伺候得舒舒服服。
沉渊于是便笑了,“还担心你这两日会没有胃口,便叫小厨房变着花样,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你是我哥哥,你若想要什么报酬,张口便是,为何偏要破坏我的计划?”
“那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沉渊手中的雷电不断的放大缩小,仿佛映照着主人内心的挣扎,最后沉渊妥协了。
说到最后,声音中已经带了恳求,沉渊深情的眼眸有些,隐的脆弱感让夜弦觉得这个男人对他来说好像更有引力了。
夜弦离不开他的。
沉渊皱眉,握紧的拳青绷起,周围绕着噼里啪啦的紫黑色电,仿佛在压抑内心的兽,下一秒便要出手。
于是沉渊便推门而入,夜弦坐在床上,歪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