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老爷脸色也不好看,但面子上又拉不下来,看到沉渊手脚无力的样子,:“你看他那副样子,与一个来路不明的少年纠缠不清,母亲,并非我心,实在是……你说我该如何与儿媳交代?”
这时候,沉渊的新婚妻子终于急急赶到,他先是关切地看了看沉渊,然后对沉老爷:“父亲,我对相公自小一往情深,能嫁给他已经我三生修来的福气,儿媳不敢再奢求什么,若是相公真心喜欢这位公子,不妨将他纳进门来,只要相公好好的。”
字字情真意切,光从字面上就能看出来她对沉渊的深情,一个高门大的官家小姐嫁给沉渊,原本就是下嫁了,现在还主动允许沉渊纳妾,真是对他够包容啊。
夜弦一边扶着越来越沉的沉渊,一边不由得感叹沉渊好福气,有如此喜欢他的女子。
既然儿媳都出来说话了,沉老爷也不好再发作,只是摆手:“好吧,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去解决吧,只是这两个人不可就此放过,来人,将这妖孽和三少爷分别关起来,禁足一月,除了一日三餐外,不许人探视!”
说到最后,沉老爷特意看了看老夫人和儿媳妇,表示自己已经是看在两位的份上网开一面,这才拂袖而去。
沉老爷知自己儿子的秉,知沉渊最是风爱玩,怎么甘心老老实实被囚禁一个月?他就等着沉渊向他屈服,低下颅恳求。
沉渊已经满虚汗,他趁那些人说话时,细声询问夜弦可有伤到。
夜弦摇摇,见沉渊口又隐隐渗出血色,知伤口多半是因为他要保护自己,动作太大撕裂了。
夜弦心口有些疼,他想伸手碰一下沉渊口,问他疼不疼,可惜就差那么一点,两个人就被家丁分开了,气得夜弦狠狠跺了一下脚,不凑巧,踩到了家丁。
见那人疼得龇牙咧嘴,夜弦心虚地吐了一下,老实了。
两个人被分开送往两个方向,夜弦在出门时急忙回看沉渊,巧的是沉渊也在回看他。
眉眼深深,饱深情。
然而夜弦暂时看不懂这些,他还在担心沉渊的伤口,赶紧向沉渊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照顾好自己。
沉渊笑了笑,也不知看懂了没有。
沉老爷把他们两个的眉来眼去看在眼里,脸色青了红红了青的,十分彩。
夜弦被关回了芭蕉园。
他一个人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看着外面的太阳,心里默念为什么天还没黑。
今天见到沉渊不顾的安危,毅然冲出来保护他,他心里的,深受感动。
夜弦别的不知,但是谁对自己好,他就要对谁好,这个理是哥哥教给他的,所以他现在很想去看看沉渊。
但是白天他又不敢出去,说不定沉渊的院子里站满了人呢,说不定大夫正在给他看病呢?
夜弦就这样在胡思乱想中等到了月上枝,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锁遛出去。
这次他注意手上的轻重了,没有把锁弄坏。
夜深人静,除了草丛里时不时响起的蛐蛐的叫声,一片安宁。
沉渊的院子也很安静,连灯都没有。
看来沉府的人很听沉老爷的话,他说不让人来看沉渊,果然就没有一个人来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