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明忽暗的路灯，吴显明向着走廊尽走去。当他才看清那是个穿着军训服的男生的时候，对方先开口问：“请问你是吴显明教官吗？”

        “正是。”吴显明回，“找我什么事？”

        那个男生装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手却放在口袋里：“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说。”

        男生盯着他的眼睛，目光如炬：“请问你知不知……【月桂】？”

        嚓。

        伴着一声剁芹菜般的脆响，吴显明手臂月白光华闪动，他对面的男生立时栽倒在地上――因为他的左已经和分离，完全失去了重心。

        “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随后才传遍整个走廊。

        吴显明掂量着手中突然出现的长斧：“你说你认识它？”

        太快了。

        王陆离侧躺在地上嘶嘶抽着冷气，感觉眼球后方的血正轰轰地冲撞着眼底。他算到被拉入这种状态的速度会很快，但他不知那只是一眨眼的时间。

        疼痛超过一定阈值的感觉是麻木。除了断的空虚感，他感觉自己的思维都凝滞住了。

        吴显明抬起脚，一脚踹在他后背上：“喂，小子，问你话呢。”

        王陆离回过神，侧目对上吴显明那张冷漠的脸：“只是……因为我……看到你们的战斗……你就要……杀我吗……”

        “那当然，不过你说什么战斗？”

        吴显明又一脚踹上王陆离的肚子。不过相比于断的疼痛，这点小伤对于王陆离算是轻的：“你和那个……红衣服的女人……上周……”

        “红衣服？什么红……啊，我知了。”吴显明脸上突然出一个奇怪的笑容，“看来你不仅是个‘傀儡’，甚至还是个叛徒呢？”

        嚓！

        王陆离的右也与分离。他痛到咬破嘴，在地上蜷缩抽搐着。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他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

        吴显明甩掉斧面上的血，戏谑地看着双尽断的王陆离：“我为什么要听你讲话。”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因为相比于直接干掉你来说，我更喜欢折磨一下你们这些叛逃上界的叛徒，”吴显明将斧砸在王陆离脸旁，“才能解我心之恨。”

        “……你的仇恨……跟我毫无关系……我只想……拿到一个真相……”王陆离把惨叫憋回咙，挣扎着说。

        吴显明被勾起了兴趣：“什么真相？”

        王陆离狠狠盯着吴显明的眼睛，嘴也开始往下滴血，如同刚咬过人的豹子一般凶戾：“你们这群人……也会死吗？”

        吴显明轻蔑地撇了撇嘴，完全没有把对方的话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