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我会帮你将话带给魔尊的。”符守元。

        “方师兄！”声音又响了起来，很近，近得我怀疑就在我的面前。

        “是我，方师兄。我告诉你，同光长老终于将我从外门弟子收为了内门弟子！”符守元兴冲冲地，“所以我能上山来找你啦。”

        我站了片刻，继续起往前走过去，但是手在一禁制停了下来，不能继续前进了。

        “找我吗？”我有些疑惑，突然思及已经一年不曾见到夷雾，估计是夷雾的手笔。

        慕初明的话像是被飘在风里，符守元正要转过来问他，突然见到慕初明转往那窟而去。

        “那，师父呢？”我开口问，不知自己心是一种什么情绪。

        符守元走出外，看着慕初明站在山崖上的影，突然跪地拜了个礼：“师尊。”

        “再见。”

雾看着正在嘶哑喊叫的梦魔，嘴角微撇：“不过如此。本座轮不到你们这些杂碎来嘲笑。若是要嘲笑，当然是我在这边嘲笑你们这群东西。”

        ＊（一年后）

        “符守元？”我开口，犹疑地。

        “师兄……”我恍惚以为我听错了，突然站起，看向外面。冰窟外的冰很厚，厚得我本出不去。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慕初明的禁制。

        我心底有些歉疚，想要让符守元帮我传达句话。

        “放心。那我先走了？”符守元。

        “那，徒儿需要如此告诉魔尊吗？”符守元犹豫地开口，带着些疑惑，心口有些过意不去，但是禁制本就是可以传出慕初明想要听到的任何东西。就算他不说，慕初明也会知的。

        “也告诉他，将方恪厉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他，让他知。这有什么？我素来不是这种小肚鸡之人。”慕初明的发被悬崖的冷风刮起，黑发飘起，仿佛每一都带着森寒，每一都如这遁寒山上的积雪，冰冷得让人瑟瑟发抖。

        符守元很干脆利落地答应了，而后又与我说了些其他有的没的，倒是十分活泼。全没有之前那子呆滞劲了，甚至可以说现在的符守元已经与之前的符守元相差极大。

        ——

        “如果可以，不要让师父知我让你带话这件事。”我开口，想到慕初明，总觉得他会在关于夷雾这件事上些什么。

        “师父，师父在外面，最近师父总是在清缴凡人那边的魔物，最近魔物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不知为什么。好像外面也有魔物在派人找你，师父估计是在理这件事。”符守元。

        符守元听到慕初明的冷笑一怔，而后犹豫地开口：“师尊，方师兄说告诉夷雾，二十年后再见这事……”

        “我都知了。”慕初明开口，语气倒是寻常，没有什么情绪。

        这个声音很熟悉，是符守元的声音。符守元怎么在这？

        符守元还是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符守元应了声是，而后就要下山。

        “是的。甚至魔尊夷雾都偶尔会现在天门派山门附近……”符守元，“听到其他人说，夷雾总是站在山门静静地看着遁寒山的方向。我们都以为是想要与师父比试呢，结果有次他开口问了一个下山弟子，‘方恪厉，这段时间为何不曾出现’，我们才晓得，原来他是想要找你。”

        “怎么不告诉？告诉他，告诉他方恪厉正在修炼，并不想见他。”

        “我在。”我开口，想要应答。外面声音突然没了动静。

        符守元直脊背，腰间的长仪剑微微地散

        符守元张了张嘴，而后又闭上了，心想，总归是与我无关的，对，与我无关。

        我愣了片刻，心底对于此事有些了然。夷雾总是这样子，仿佛是我的父亲一般，甚至是比父亲还要多层啰嗦。至少方独在世的时候最多指点几句功法之类，却是从不会来寻我的。寻我的只有夷雾，也只有夷雾会在看不到我的时候惊慌失措。

        “方师兄……方师兄……”我站起，走向窟一，却再也不能再继续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