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你歉……”

        “歉？”慕初明冷笑了一声，“不需要。”

        “你吧，天门派从来不欢迎你。”慕初明闭上了眼，等到感觉到对方已经离开，他才最后转抽出了玉储剑。玉储剑像是知悉主人的情绪，轻轻地发出声响，声声凄厉。

        “你在哭什么？”慕初明低声责问自己的玉储剑。

        玉储剑顿时安静了，不知主人到底怎么了。

        “我在哭什么？”慕初明细不可闻地开口，像是一阵叹息，终究是飘散在了风中。

        ――

        方恪厉听着声音，慕初明已经数年不曾与自己相见了。或者说，是他已经数年没见到慕初明了。听说慕初明进步神速，已有了斩杀金丹修士的实力，斩杀了数名魔修。

        方恪厉感到脸上有些冰凉，他伸出手摸上自己的脸，惊诧地发现自己竟然出了眼泪。

        他有些诧异地掉眼泪。

        虽然有些思念慕初明，总不至于落泪吧。方恪厉暗想着。

        方恪厉正在凝神听着那个慕初明在说什么，突然一下场景变换。

        方恪厉努力凑近了些，看到慕初明被抽打，上满是红痕，心疼不已，下意识地想要拥抱住对方。

        慕初明突然抬，像是看到他了，又像是没看到他，他说：“别过来。”

        他说：“出天门派。”

        “――”

        方恪厉的脚步顿住，他张了张嘴，却最终只是踉跄地后退几步。

        方恪厉呼一滞。

        眼前的景物却又变化了，方恪厉有些麻木地站着，双眼呈现出了魔化的血红色。

        “方恪厉。”又是慕初明，但是此刻的慕初明又与之前不相似，他手上的玉储剑上是艳红的鲜血滴落，他提着玉储剑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父亲死了。”慕初明继续，他的脸上明明该是欣喜的，但是却那么地冷，那么地寂寞。他的眼眸看向方恪厉，并没有什么大仇得报的喜悦，而像是被宿命纠缠着一般地痛苦。

        “是啊。”方恪厉听到自己说话，“你杀了他。你终于杀了他啊……”声音嘶哑。

        慕初明闭了闭眼，将之前下意识出的痛苦尽皆藏了起来。

        慕初明直子，他离方恪厉那么近，却感觉又那么远。

        他伸出玉储剑，剑上的血，嘀嗒一声落在了草叶上，一字一顿：“我也要杀你。”

        “九月九日，九重云巅上等你。”慕初明伸出的剑停在了方恪厉的膛前一寸，不再前进。

        “任一一方输了，缔结休战协议。”慕初明收起剑。

        方恪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慕初明收剑，动作细致又优雅，就像方恪厉曾经看过无数次一般：“你想要我死吗？”

        慕初明转的影又一次僵住了，他压着嗓音，克制住哽咽：“是！”

        “好吧。”方恪厉，“那到时候见。”

        “同光长老。”

        ＊

        “梦魔。”方恪厉低声。

        前的慕初明闻言也逐渐显出了原型，他似乎有些诧异竟然有人识破了自己的术法：“你这小娃，倒也是厉害。”

        方恪厉抬看着梦魔，突然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