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子有些木讷，一时不看着就开始走神发呆，被周衍盯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有些慌乱地眨眨眼。

        他踌躇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口：

        碍于周衍枕在她上，石榴一时间有些不敢动，于是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陛下？”

        黏糊糊撒，连自称都忘了。

        他抓抓发，烦躁地吐出一口气：“近日城里的传闻……你别，孤会想办法压下去的。”

        当初为了开图鉴，刷cg的时候接的。

        石榴眨眨眼，再眨眨眼。

        “你……还行吧？”

        好半晌萧嘉鸿憋不住了，他悄悄戳左季言：“那传言，是你搞的？”

        本来是怕陛下薄情寡幸吃完不让才故意找人散播谣言提醒陛下，结果用力太猛，小皇帝气成这样他也是没想到的。

        那人的格——总的来说就是，让周衍这个涉世未深的死直男大开眼界。

        ……琰国五皇子是什么人他不知，但三皇子司玉他是认识的。

        两人一路往回走。

        在她纠结的这几秒，周衍已经快速地入睡了，于是石榴踌躇一会儿，还是一动不动把自己当成个工人，安安稳稳坐着当人形枕。

        他已经躲左季言两天了，已经在努力避开所有独机会，结果还是躲不掉。

        唯一能让他心生藉的是，左季言虽然人刻板了点（现在发现他了之后非要帮他让他出来），但人确实是君子，和萧嘉鸿那种死男同（趁他不备口他还强行骑他）不一样，独说的也是正经事。

        “孤知了。这事别了，先准备打仗吧。”

        左季言垂着，闻言顿了一下，眨眨眼，然后快速收敛不该有的表情，又低下了一分，声音很轻，“……嗯。”

        “我困了。”

        而且皇帝居然还记得关心他的——左季言想到这点就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本他已经很努力在忽视那点不自然的地方了，经了提醒仿佛又能感觉到那日被撑开的感觉，后也空虚的有些瘙——让他忍不住瞥了眼萧嘉鸿的屁，想，这人居然被了之后还能跑，当真是糙肉健。

        左季言低声应了。

        周衍又开始不自然了。

        再想到自己内了的事情，虽然古代也没避孕套啥的，周衍还是很心虚，有种突然就拿了渣男剧本的感觉。

        送走了一帮子将领之后，周衍就躺在榻上看书。

        在熟悉的人面前左季言就不装了，瞥了眼萧嘉鸿，抬着下巴心情很好地“嗯”了一声。

        床板是的，但小姐姐的大是的。

        哦，还真比他大。

        周衍挪了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在石榴的大上，就这这个姿势盯着石榴的脸，似是能把那张朴素无华的脸盯出朵花来。

        他们陛下原先是这种子吗？怎么越来越黏人了？

        他团吧团吧信，丢进了桌上的茶杯里泡烂了，对左季言：

        左季言摸摸下巴，想到小皇帝满脸不自然地安他的样子，也觉得良心有点痛，“是不太好，但还有效。”

        周衍翻了没两张纸就把书一丢，抬眼看着石榴懒洋洋地问：“你今年多大了？”

        准确来说是，石榴坐在床上，他枕在石榴大上。

左季言在这件事情里全然是无辜的，虽然周衍觉得如果不是他莫名其妙摔自己怀里自己不会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但人家本来就差弱也没办法……

        “下官明白。”

        萧嘉鸿摸摸鼻子，想到刚刚少年天子暴怒的样子，感觉自己良心有点痛：“这样不好吧？”

        周衍开始牙疼了。

        左季言垂着眼恭恭敬敬地行礼后退出了御帐，一出来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萧嘉鸿。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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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衍一目十行地看完信，眉慢慢拧起，随后又很快展开。

        信的内容很简单，是说对面似乎为了能和他这个特地跑过来的皇帝相制衡，派了三皇子司玉和五皇子司辞过来督军。

        ——

        周衍拉着她的手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上，声音慵懒沙哑，“姐姐——”

        小姐姐垂着眼细声地答：“婢今年20了。”

        她这是能应还是不能应？

        帐里又陷入安静。

        周衍更不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