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对方似乎还不是很甘心的样子，我手机里有以前拍摄过的作品，您要不要看一下再考虑？”

        面对着对方可怜巴巴的神情，启鸣楠实在不忍拒绝。何况他现在心情很好，所以点了：“嗯。”

        “好的。”对方上掏了手机出来，摆在启鸣楠面前。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启鸣楠的好心情在看到那张照片的瞬间结束了。

        照片里，有一个男生穿着荧光黄色的外套，上着黑色的棒球帽，口鼻都被墨镜和口罩遮着。只是和男生捂得严严实实的上半不同，他下的白色短半褪着，虽然没有出前面，但侧面很明显能看出着屁。

        这照片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站在饮水机旁排卵的他。

        大脑一片空白，启鸣楠木讷地看着对方手指在屏幕边不断划着。对方使用的是连拍模式，从他脱子，到站着把球拉出来，再到球掉落在地上，裆间拉了一条透明的粘丝，再到提子捡球全都拍了下来，画质十分清晰，在对方放大照片的时候，他看到他密的都拍了下来。

        “怎么样？”那男生还是一脸人畜无害地笑着，“好看不？”

        “你他妈的……”

        启鸣楠从牙里挤出来一句骂声，挥手就想把对方的手机抢夺过来。不过那男生反应也很快，往后一退躲开了他的掌风：“别乱来哦，我的手指可点在发送键上呢。你要再敢抢，我就把这些照片投到校园树和表白墙去。”

        “你……”启鸣楠语滞，没想到对方不仅偷拍了他，还把对付他的手段都布置好了，“你想干什么？”

        “想让你跟我走一趟。”

        “去哪？”

        “当然是去我的摄影工作室了，我还想给你拍写真呢。”

        ———

        被那个叫曾秦野的男生用发布照片挟到校园创业基地的时候，启鸣楠发现对方所言非虚，真的把他带到了一个到都是补光灯和各色背景板的地方。

        在来的路上，他的手指还亮了一下，肤下的眠蛊虫蠢蠢动。虽然他被向薄戎眠了，但对方没有收走他的眠能力，只是命令他未经允许不许眠别人。被眠药水束缚着，他本没法用眠蛊虫反抗曾秦野，又害怕对方传播他的照片，只能乖乖跟了过来。

        “脱吧。”

        看着坐到椅子上的曾秦野了副黑框眼镜，一脸审视的目光看着他，手足无措站在旁边的启鸣楠有些发蒙：“什么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