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的时候就下爪子。
猫咪碧绿的眸子微闪,浑雪白炸起,终于不再是干脆利落动手,而是隔着安全距离,冷冷与狗崽对视。
厨房已经传来了煮肉的香气,尚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年年还在扬声:“两只乖宝,饭要好了——”
朝倦前爪微曲,想要在“休战时刻”打老朋友一个措手不及,然而他耳朵动了动,听见了老婆脚步声。于是朝倦不着痕迹放松了自己,装作自己还是只可怜又无辜的狗狗。
朝倦和盛夺月从小到大都不睦,可两人皆是家世优越的天之骄子,谁也奈何不了谁,多年的眼中钉肉中刺下来,对方什么脾他们摸的一清二楚。
——对面惹人厌的畜牲玩意儿,绝对是朝倦/盛夺月没跑了。
从小到大结下的梁子都可以忽略不提,但是这种人抢老婆的事,让他们把对方生吞活剥的心思都有了。但猫猫狗狗最终还是屈服在了年年毫不知情的鲜活眼神下,忍着恶心装作一副和平共的模样。
他们都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人,朝倦和盛夺月一个赛一个的傲慢,从来都只有别人低退步的份,但是看着卢驿年脸上少有的放松与温和,两只崽崽最终都慢吞吞摇了摇尾巴,把自己装作一只崽崽,各自占据了一个食盆“啪叽啪叽”开始干饭。
因为那样的年年太少见了。
他们很少看见卢驿年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满眼都溢了温柔的模样。
因为朝倦和盛夺月的爱,全都是偏执的、疯狂的带着歇斯底里占有的。
卢驿年作为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个,当他遇见这样的疯狂扭曲的爱时,曾经坚韧纯白的灵魂在挣扎中逐渐的麻木苍白,宛如只于无尽水中溺死的黑蝶。
但是如今的年年就蹲在旁,温柔的抚摸着两只崽崽的脊背,发现了猫崽子颈后柔上沾染的血迹后,又急匆匆的取了医药箱来。
被老婆关心,真的……太好了。
哪怕此刻在卢驿年眼里,他们并不是以“人”的形式存在,哪怕这份温关心也不是给他们的。
朝倦和盛夺月第一次在某件事上表现出了默契。
两只崽子都表现得太乖了,以至于卢驿年本想不到前一刻他们还剑弩张,几将对方生吞活剥。
卢驿年只是以为猫咪脖颈后的伤痕是浪时便有的,只是因为自己心大意,并未第一时间便发现,因而手下上药安抚的动作又愧疚又爱怜得紧。
至于对狗崽子,猫咪的爪子虽然尖利但是只划出了血痕,加上他又密又厚,所以并未被卢驿年发现伤痕,不然它俩打架的事便很难不让老婆发现了。
卢驿年看着两只宝贝杵着小短炫饭,哪怕自己并没什么胃口,也因为有崽崽的陪伴吃了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