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重叠起来,他不由自主地愣神,缪言看着殷延的脸,匆忙低,躲开他的注视,用手胡乱地着脸上的眼泪,然后她的又被迫抬了起来。
"为什么哭?"殷延的声音听着有些颓萎。
"因为你掐疼我了。"
"不是这个。"
缪言强撑着嘴,垂眸躲闪:"就是你掐疼我了。"
殷延可以确定缪言就是在嘴,她的样子有点心虚,但直觉和他说,他不可以再让梦里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于是他吻上了缪言脸颊上的泪水。
柔的碰,让缪言哭泣声都忍不住停了停。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两嘴,在她脸颊上小心翼翼地亲吻,,离开,又贴上的动作。
她被泪水模糊了视线,但缪言能感觉到,她和殷延的眼神是交汇的。
"告诉我,好不好,你为什么哭?"殷延又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缪言摇了摇,重新钻进了他的怀里。
殷延没强迫她讲出原因,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回忆起刚刚那场噩梦,明明没有渗人的画面,但就是觉得可怕,好像隐隐预示着什么。大家都说梦是人潜意识里的那些东西,人潜意识里渴望的,厌恶的,都会在梦里反映出来。殷延提炼不出来梦境的重点,里面的内容又杂又碎,趁着他还记得,觉得必须要讲出来。
就这样抱着缪言沉默了一会,殷延开口了:"那你听我讲个梦吧?"
缪言没说话,殷延当她默认。
"我刚刚梦到你了,可那个人好像又不是你。"
"梦很奇怪的,因为你眼镜了。"殷延停了停:"可你怎么会眼镜啊?而且你压都不穿酒红色的衣服。"
"她跟你长了一样的脸,但是脖子后面的纹又没了。"从殷延的语气里能听出他的苦恼。
"她好冷漠,一点都没你可爱,点她后背,也不回一下的。"殷延渐渐陷了进去:"但是我又觉得那是你。"
许是后面的过于抽象让他无从开口,他说:"梦好乱好乱的,但是我记得你哭了两次,而且两次,你好像都要离开我了。"
"梦这样子会让我觉得,你没我不行,可是我刚刚又觉得你没我好像也会过得很好的样子。可是明明是我舍不得你,因为我每一次都感觉像是要死了一样。"
殷延忽然觉得他好像知了原因:"你能够感觉到吗?我们好像被困住了。"
"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过那些痛苦,但是你知吗?痛苦一直缠住了我们的脚步。"
"你不问我,我也不问你,这好像是倚仗了我们那点心有灵犀在彼此信任,但是,这总是给我带来不真实的虚无感。"
"就好像,这所有美丽的一切,都会在朝夕里轻易覆灭。"
"会吗?"殷延抱着缪言反问她。
他第一次,不敢看着缪言的眼睛问这些话。
缪言听完了,很认真的听完了,但她不知说什么。因为她心里隐隐地,对这个梦,有一点诡异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