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声的发问没有让乌舜有所动，他眼中柔情万分，此刻的语调却十分低沉，像是历经几多纷扰后涌起上烈的倦怠：修仙者耽于情爱，如同饮掺糖砒霜。

        而悟境的修士面对的不仅是功法的提升，更是心境的跨越与突破。

        *

        这世间虚情假意多了去，然而你此刻情真意切，又有什么好自责？

        下章是师兄的番外。

        东方玉放下为栗棠准备的丹药，斜阳将他的影拉长，寂寥的脚步声也一点点远去。

        师傅......师兄真的信了吗？

意力，于是它告别这些无心欣赏自己歌的人类，抖抖羽翼嗖地飞远了。

        或许没有吧。但无论如何你都骗了他，这已经足够让他失望。

        看他那样的表情，师傅你半点儿都不心疼吗？栗棠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这样看似善意的谎言，真的有必要吗？他需要吗？

        栗棠发现自己果然看不懂面前这个人。说乌舜待弟子亲和，的确平日无什么师傅架子，可方才面对师兄那样痛苦的时刻，乌舜竟然仍能面不改色地笑着往他心口戳刀。

        师傅！

        *

        千言万语、百转心绪，最后都化作句带着叹息的低语。

        希望师兄......修行顺利。

        仿佛经历一场恶战，东方玉离开后，栗棠才发现自己已经大汗淋漓，上咬破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若是旁人或许没那么困难，可这呆瓜修得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的绝情剑，若不迈过难关，剑法会反噬到自呀。

        下决定的时候虽然痛快，可栗棠没想到欺骗一个真心对自己的人，过程会是这样煎熬。

        修炼绝情剑的人是他，绝情的又是谁。

        我......

        我发现我总师兄相信我我是爱他的，他其实已经领先别人太多......

        她的确自责。

        我知你一向心......徒弟啊......乌舜长叹一声，帮她净哭花的小脸后又为她治愈了上的咬痕，小一是我的第一个弟子，我不会害他，只希望他能爬得更高。

        乌舜伸了个懒腰后站起来，眨眼间便穿整齐，他垂首看着满是哀愁之色的栗棠，神色恢复如常，甚至掩笑了笑：怎么，莫不是你才发现自己爱上小一了，所以才这般难过？

        见栗棠真的生气，乌舜勉强收敛了几分。但他的嗓音却仍旧带着缠绵悱恻的味，像同她说情话：唉，徒儿啊......

        动动嘴子就能让旁人进步突破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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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我二人强行的好意，他必须收下。

        我只是不知......这样伤害他究竟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