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琼玉能从元初那没被鳞甲遮盖住的修长脖颈联想到瘦削的肩上那一对深凹迷人的锁 骨,从贴合曲线的手甲窥得覆盖其下的长指,再从手指联想到一整条手臂上匀称结实的肌肉。 她曾经梦到过,那条修长有力的手臂是如何鼓着肌肉,带动着骨节分明的长指,在她 内纵横驰骋, 指腹上厚厚的茧磨蹭着的肉,一遍又一遍地抽动着,将她送上极乐的巅 峰。 只是回忆了那荒诞的梦的一个片段,梁琼玉便感到自己的心发,有什么粘腻的 就要出。 梁琼玉看着穿厚重鳞甲的元初, 满脑子黄色废料。 娘 ~~~~~ 李惜元哭丧着脸扑到元初怀里,脸埋在元初腹坚糙的鳞甲上不敢蹭。 元初住李惜元命运的后脖颈, 提了一下没提得动, 只好任由他抱着, 问他: 怎么了? 李惜元抬起, 漉漉的眼睛里满是委屈。他指着站在不远的梁琼玉, 控诉: 这个 坏女人欺负我! 娘, 你得帮我欺负回去。 李惜元说这话时心里很没底,小时候他受欺负了哭着去找娘时,元初都是很不耐烦地把 他推开, 告诉他让他自己揍回去。 梁琼玉是李惜元遇到的前所未有的劲敌,边的人都告诉他,男人不能打女人,可李惜 元咽不下被当众打屁的这口气, 于是只好来请求手高强同为女人的元初的帮忙。 她怎么欺负你了? 元初抚摸着绝影的脸,定睛一瞧,发现这个眼熟的小美人很像 八年前那个名动天下的京城第一美。 美得让当时怀六甲的她就算是爬墙也要一睹芳容的梁琼玉。 李惜元觉得有戏, 一件一件地把梁琼玉当初对他过的坏事数出来: 她不给我糖吃, 每天着我去练武,把我的话本都没收了只给我看兵书,她还把我扔去军营,想让我年纪轻 轻便战死沙场 . . . . . .
甲在走动间碰撞发出的轻微声响,能肆无忌惮地穿着鳞甲在侯 府里自如行动的, 也只有元初一人了。 小世子委屈地低着, 挡住了狡黠的眼神, 扑倒元初怀里。 绝影欢喜地叫了一声, 欢腾地奔到那人面前, 亲热地蹭着她。 梁琼玉在看到穿鳞甲出现在厩门口的人时, 整个人都怔住了。 世界安静得只剩下一片白幕,那人动作间重甲碰撞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哐当哐当地杂进 她心里。 刹那间,她仿佛重回十年前,初次看见那个喝醉了酒、眼睛却依旧炯炯有神的英气少女。 只是, 英气的少女已嫁作人妇多年,夫妻恩爱,膝下有子, 又一朝灭了敌国,满载荣誉 而归。 不是份还是别, 都是横亘在她们之间的一鸿沟。 元初不是梁琼玉所能肖想的, 这点梁琼玉早在情窦初开的那年便清楚了。 可是 . . . . . . 可是 . . . . . . 可是元初是真他妈帅啊。 不是修长高瘦的形,或者是透着光亮的蜜色肌肤,还有狭长锐利的丹凤眼,都正正 地戳到梁琼玉审美的点上。
李惜元小嘴叭叭叭地说个不停, 越说越起劲。 可元初却走了神。 在听到屁两个字后, 她突然想起了一段久远、绮丽的回忆。 那时候她拖着六个月的孕,躲在阴影的墙角里,透过竹叶的隙,如狼似虎地把目光 钉在温泉边那白皙的酮上。 她运气好, 翻墙进来时恰逢美人沐浴。 十三四岁的豆蔻少女还没有发育出成熟妇人那般感的令人心惊的曲线,但扑面而来的 青涩的气息美好得让人心碎。 最让人难忘的是少女翘的玉, 以及她弯腰时心出那一抹的粉红。 在那之后, 世间再无美色能入她眼。 夜深人静, 辗转反侧间, 她心里眼里梦里全是梁琼玉粉的玉。 旱了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