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郝温柔地了她嘴角水渍，引得她也用渡了他一口，问：原来你每日都在家这些。可喜欢、可高兴吗？

        一直？

        想着就生气。

        方茴不解地低，无名指上好大一颗钻。

        方茴确实喜欢，确实高兴，便点。

        这是什么意思，要多久？

        阿宝阿珍趴在窗边看太太指使先生杂草，过了一会儿，好像不好意思了，又狗地去给先生汗，先生笑得那叫一个蛊惑人心。

        方茴：你就是想和我睡一起

        好呀，好久没弹了，她打断他，甜蜜地笑着眨眨眼，齐郝，你今天不出门啊？

        齐郝便笑了笑：好。一等说了算。接下来什么？

        弹着弹着，他停下了。方茴得意，忘了第二章的谱吧？我记得！

        她正弹得起劲，齐郝捉住了她的手。

        浪漫地泛舟船上的第一乐章被她弹得向气势汹汹的行军。

        她想表达不耐烦，但忍住了，侧过温柔：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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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到他说：茴茴他顿了一下，却只是说：我爱你。

        齐郝倒非常合，不她是快是慢，他都能跟上她的节拍。

        太阳有些大，方茴不乐意晒太阳，取了手套回屋，阿宝给她拿来饮用的凉水。

        方茴隐隐觉得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没来得及抓住，这缕思绪就散了，只故作态，拒绝：不要，我又不是你的免费园丁。

        他不笑了，淡淡地看着她：嫌我烦了？

        难，齐郝的意思是她不能出门吗？

        齐郝：甜甜蜜蜜的一天！

        齐郝：我就想和你呆在一起

        随便说说，她也就随便信信吧。

        没有，她赶紧靠上他的肩膀，我是好高兴你陪我，还记得以前的事。

        于是，两个人又开始亲亲热热地打理花园。

        那我便把花园再扩大些，你喜欢，就一直。

        诶呀，还弹不弹了！

        什么一起，一起怎么弹！她笑着点：弹什么呀？

        像从前那样，我们在你学校的晚会上表演过的，记得吗茴茴？四手联弹，德彪西的小组曲，你那时候

        是啊，记得也难免。那个让他大出风的晚会，在教会女校里掀起爱恋之风的钢琴公子，让她的小姐妹都央她替她们介绍，而她还拒绝不得！因为谁都知，她是未来胡太太，她能用什么份拒绝？

        气着气着，就弹快了。

        怎么这个也要一起！

        说来，自从来了这里，她确实没再出门了，生活里基本都是他，和外界的唯一联系是小妈的例行电话，说爸爸的情况。

        齐郝微微笑一下：一起。

        方茴：唉，烦恼的一天

        我都记得的，茴茴。

        方茴惯例坐到钢琴边，准备练习。刚坐下，他也贴着她坐了下来，差点儿把她挤下凳子。

高兴嘛，你看他写的，说女人不如男人，在理想社会的阶级分类里要排在下等可见女人不是生来就是低于男人的二等，而是被社会制度、大众认知一步步促成的。

        齐郝摸摸她的发：你我之间，往后你是一等，我是二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