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拉着卫十觞的手沿着街走了一会，她指着路灯说：像不像？俩人互相看着对方，同时念出那句话：

        卫十觞脸也有点红：我这两年都会过来，之前没有来很遗憾。你过的还好吗？

        明暗交错中，她分不清这是幻境还是现实，只愣愣的看着来人，在对方将要开口时，搂着他的脖子，踮脚吻了上去。

        何夕拍了一下自己的额，低喃：我们还可以对话啊。她抬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们在这里走走吧。

        我们好像在池塘的水底，从一个月亮走向另一个月亮。

        何夕立刻岔开话题：这里的空气真的很好。

        卫十觞：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你的男朋友呢？

        卫十觞看着她的眼睛：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卫十觞准备再说些什么，突然有一声呼喊，是从书店里追出来的店主，她把帆布包递给何夕，又说了一堆，然后非常开心的指着卫十觞，用手机打字：你们终于相遇了！

        天色暗沉，风起来，路灯昏黄的亮着，薄雾在街弥漫。她在人行上停驻，看着不远向她走过来的人影。

        去年这个时间，你丈夫孤来到这里，寄存了这张照片，他说他的妻子是一位旅人，有一天会来到这里看到。

        何夕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沉下来：周然在这里，我来找她了。

        照片是俩人在一起第一次过年时的合影，他们穿着臃的羽绒服，站在落满雪的松树下满脸大笑一起比着V的手势。

        俩人又沉默的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心里只有一个相同的念：希望这条路漫长无止。

        何夕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卫十觞：你看得见他？

        卫十觞尴尬：因为不想让同事介绍相亲，所以索就说结婚了。他顿了一下：你怎么知的啊？

        不等翻译，卫十觞闷闷：她当然看得见我啊，我又不是假的。

        何夕脸通红，她赶紧松开紧握着对方的手：对不起，我以为是

        店主虽然没听懂，但这对情侣的表情让她觉得非常可爱，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离开了。

        何夕抬，手指颤抖的着那张照片，勉强出一个笑容，点。她握着手机打了好一会字才写清楚：请问这张照片我可以拿走吗？

        何夕不知该说些什么，下意识脱口而出：你的老婆呢？你不是结婚了吗？说完她就想扇自己一巴掌，这种话真的是。

        店主继续打字：很抱歉，我曾经以为那只是一个可怜丈夫的悲惨臆想，所以看见您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他很爱你。你们现在还好吗？

        卫十觞哦了一声。

手机翻译件打出一段话：

        店主的笑容很灿烂，她举起手机：当然可以，祝福你们！

        何夕站定，看了一会对方，笑了一下：我又看见你了。

        何夕握着照片走出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