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接到前编辑电话的时候正在看秦琅打游戏。秦琅倒是很自觉把游戏暂停。何夕便没有回房间,直接接了电话。
秦琅讪讪的摸了摸:那你随便画嘛,我约稿。
何夕和前编辑聊了一会,还是接了这个活。挂了电话后,她看着虚空发呆。
下的人,不是男人还是女人,不是老人还是孩子,最后都变成了同一个人。
秦琅来了神:那我找你约稿,你画我啊。
透明的玻璃窗外正在飘雪。这种对话又和记忆里某段场景开始重合。她听见有人再次对她说出了这句话,在下雪的这一天,她低再次看见了那张脸,他脸上的表情是最后一次对她出的惊诧,然后一闪而过,变成了秦琅的面容。她吓得立刻推开他,跑回自己的房间。
秦琅碰了碰她的手:你是不想接嘛?
何夕摇了摇:相接又不想接。
何夕叹口气,懒得跟他解释,准备起回房间睡觉,被秦琅拉住手:你看我把这个怪打死再睡啊,就只剩一点点血了。
何夕将目光移到他上:我不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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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继续看电视,冷漠:不想画。
秦琅想了想觉得很有理:不用了,我知怎么了。
他想起大半年来何夕从来没找他要过钱,有点怀疑对方是不是因为没有钱才一直待在屋里不出去,但是他直觉如果直觉给她卡,对方肯定又要踹他,说那句你去死吧。这么想着,他突然觉得如何不动声色给别人钱也是一个大问题,于是他再次偷偷问了自己的狐朋狗友之一:赵芒。
她把埋进枕里,所有的声音被柔的蚕丝收的干干净净。
何夕不理他,继续站起来就要走,被秦琅从后面抱住:明天过年,去我家吧,我秦甘棠一直念着你呢。不等何夕回答,他又补充说: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了,我陪你在这里也行,我跟我爸妈他们说声就行。
秦琅拉着她的手:没事,不想画就不画了。
赵芒坐在椅子上转了一圈:简单啊,给她安排个名义上的工作,每个月按时打钱不就行了,可以安排来我的公司嘛,什么职位都有。
何夕把过眼睛的纸巾放进垃圾桶,刚因为大象的死亡哭过,声音听起来很:不想画人,没人约稿。
秦琅了一下她手腕上的肉:为什么啊?
秦琅发现何夕看电视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看见她画画的次数越来越少。这么过了一个星期后,他忍不住问:你怎么不画画了?
赵芒:能不能给张照片,我真是太好奇这女人是谁了。
前编辑说的很直接,最近有游戏公司想找他们约稿,他们看上了何夕的绘画风格,想找何夕画furry。价格给的很高,日期给的很宽松。
被推倒在地的秦琅回想着刚才何夕看他的目光,自言自语:这么感动的嘛,原来陪你过年就会被感动啊
秦琅因为之前赵芒对何夕的评论足,所以一直瞒着这件事,这次继续敷衍:你回答我的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