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夕撅起嘴,抱怨:但我一直都是黑长卷很土诶,小梦也一直在怂恿我换发型,我也想时髦一次嘛。
引人注目的从来都不是他。
就不知他会不会又借题发挥搞些什么事情。
英俊非凡的恶魔冲她忽地齿一笑。李夕忍不住踢了他一下。
漫无边际地想着,她站到最近的梧桐树下,一边喝咖啡,一边开始翻未读消息。
小梦说她每次见到宗恺都感觉像是在钢铁丛林里突然对上一只闲庭漫步的美洲豹,不合时宜、不敢置信本能地清楚一旦靠近他就会死,但还是忍不住盯着他看。
不过还不等她有丁点绪,轮胎摩的响声突然传入了她的耳中,越来越近,让她下意识地抬起了。
你染彩虹色都会是最好看的。宗恺陈述。他冲那些还在盯着她的人出了一个令人生畏的笑,然而下一秒又不着痕迹地紧了紧她的肩,将她搂得更近一些,不过我觉得我们家有一个打理发要半小时的人就够了。你也去漂发,那家里要变美发沙龙了。
然而宗恺没放她下来,而是腾出一只手打开副驾的门,直接把她了进去。
打了一下午麻将,手机都没怎么看,果不其然小梦说周末想去看安藤忠雄的展,Elisa要上次采访某个独立设计师剩下的素材,小雨问她烧糖醋小排的窍门
不喜欢?他冲她眨了眨眼,极长极的睫扑闪扑闪,勾人心魄,你可别伤我的心啊,公主。
有点热。
对上她的眼,他粲然一笑,大步走向她,然后一把将她抱离了地面。
几天前小梦说想约一篇当代青年电影专题的稿子也正好可以近水楼台直接找他。
要是别人,李夕真的不会太中意。但宗恺长得够美,麦色又尤其他的白发,深肤色反而还能压一压他眉眼的丽色,换成难驯的野。
宗恺去锡亚高之前的肤色已经褪到了很浅的小麦色,冲了一周的浪,预料之中地又晒回了深麦色。
实话实说喜欢死了,恺恺,我都快被你辣晕了。说完,她拍拍他的上臂,示意他松手,走啦走啦,我要饿死了,快去开车。
他抱她的姿势总是这样,一手护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必须仰望她,而她的长发总是会像藤萝瀑布那样垂在他的脸庞两侧。在乌发的影子里,那一对望着她的眼睛总是亮的。
驾驶室的车门打开,下来的是一个高大瘦削的男人。
瞿昊文(16:34):周末有时间吗?我无意间看到了这个,第一秒就想到了你,感觉你会喜欢。
只见一辆标志的银色保时捷老爷车如闪电般横插进来,眨眼间就驶到了她的正前方,四平八稳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但这一次他手上的力好像重了一些,紧紧地箍着她,只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手臂上的肌肉最微小的起伏。
我有一点点想去染红发,但是我又怕漂了之后万一不喜欢又要养好久。李夕说着,完全无视了所有侧目的路人,恺,你觉得我红发会不会好看啊?就是ginger那种红色。
李夕随手打了两个字,想要怎么回复。
这回轮到宗恺去摸她的发。
与他的截然不同,她如丝
All bck,黑T黑黑靴子,只有外面套着一件军绿色的机能风连帽夹克。他似乎只是在下车前随意捋了一把发,出了额,雪白的发丝要乱不乱,在路灯下泛着洁净的微光。
她忽然瞄到一个还不够熟悉的名字,一声笑悄无声息地了出来。
李夕惊叫一声,狠狠瞪向他,却见他扶着车门,微微弯腰,眼睛亮得出奇。
她伸手去探他的白发,发丝穿过指尖的感有些,就像在抚摸树上的雪,一时有些着迷地注视着他发上的光泽。
第二条消息是一张茶表演海报的照片,全日文,稀奇得很。
李夕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一手惯例般闲不住地去摸他的右眉眉尾的眉钉:这几天好多零碎的东西要写嘛,你就不要啦。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继续说,恺,你又晒黑了。
和宗恺出门最麻烦的一点:他太引人注目了。
小猫,我才去几天,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宗恺掂了掂她,挑眉,又不吃晚餐?
我真的想你了,,骗你我是狗。
但宗恺一直对这个形容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