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边是女人魔咒般的话语:现在,能自己了吗?
顾谦故意摆着生气的脸看着调笑的李子琼。
我什么?
男人侧过不敢看她,嘴角向下,给李子琼一种他又要哭的既视感,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怎么会这么想?
况且,我要是只喜欢你的脸,那早在之前你对我告白的时候顺势同意了,不是吗?
下属的口吻和他说话,不几次他都没法习惯。
她轻声说,像恋人间的密语。
自己上。
因为,因为之前我也有表白过啊你都不理我。结果今天这样,而且,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
他因为能和李子琼亲密的事开心得要死掉了。
顾谦有些生气她不听自己说话,可是生理反应真的不是想忽略就能到的,他的耳环在昏暗的环境中来回晃动,折出金光。一同晃动的还有他断断续续的呻。
女人察觉到顾谦情绪的变化,坐在床边手撑在他光的大上:怎么了?
顾谦这一刻产生了荒唐的想法,她是不是其实对他的不感兴趣?不然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冷静,而自己却像是得了不爱就会立刻死去的绝症一样。
你看你又叫我笨,你,你就是喜欢我的脸而已!
顾谦叫床的声音其实很像他的哭泣,压抑着从咙里憋出来的婉转,每一声叫喊末尾都是向上仰的调子,从肺里产出经过李子琼的调制后拥有了加上效果般的变形,如糖一样刺激、甜腻、带着微妙的痛感。
顾谦反复在嘴里咀嚼的说辞被打断,他呆愣着低看安全套又抬看李子琼,她的脸上是浅淡的红色,本就不是容易脸红的质,就这点血色还是因为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温差刺激的。
塑料摩的声响在这样的场景里格外清晰,顾谦垂眸咬住包装袋的一角,撕开。颤抖的指尖住上端,浅粉的橡胶缓缓随着他手指下落的速度覆盖住整肉棒。
唔,李!
就好像她们有奇怪的地位差距,让顾谦感到被喜欢的人包容的羞耻和对能够依赖她这件事的隐隐满足。
哦上一句还是觉得我看起来不开心,如果我像你说的那样无耻,只是为了脸和不喜欢的人爱,那我现在应该很欣喜才对啊?
不要说多余的话,多叫几声让我听听。
让他没时间思考就行了,原本脑袋就不聪明再想下去烧坏了怎么办。
李子琼可不想在这时候解决他的情绪问题,放在顾谦位置的手握住他丝毫没有下去的孽,所谓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她的大拇指从底往上搔刮着凸起的海绵,修长的食指堵住的出口。
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但爱是她提出的,到底,他不明白。
李子琼耐下心安抚他,这也是她从小时候开始就习惯的事,手上抚摸的动作不停:你是笨吗?我要是不愿意的话早就留你一个人然后回家了。我的时间很宝贵,不会轻易浪费在没必要的事上。
顾谦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逻辑错误的地方,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又不知该怎么说。
李子,你真的喜欢我吗?你是不是骗我的?
乖孩子。
和他同样浑赤的女人一副坦的样子,她的舒展,像一只捕猎的豹子倾压向顾谦,自如地和白天衣冠楚楚时没有区别。而生着狐狸眼的男人面对她的攻势显然无法招架,向后靠去,直到无可退。
李子琼在床找到安全套的时候并不意外,她好像没看见顾谦躲闪的眼神和想要说些什么的嘴,直接把粉色的塑料小方片丢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