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谭思奇是不可能放手的,他盼了这么久,苦心孤诣地如同在沙漠行走的朝圣者,他没有信仰,但也曾朝着耶路撒冷的方向虔诚祈祷过平安,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
卓寻雨梦了,梦到她在一间房间里,又好像是在烤箱里,四都是发红的加热棒,越来愈热,她在房间里各寻找水源,都找不到,她急得快哭了,又因为高温连哭都哭不出来。
慢慢地睁开眼,她才发现那凉快的东西是谭思奇的胳膊,她拽着他的手腕,温似玉,冰冰凉,正想歉,却发现谭思奇的手在拉自己的拉链,已经隐约出了里面修的黑色打底长袖,又因为她攥住了他的手腕,谭思奇的手就停留在了她的前,最低谷的地方。
呼乱了,发乱了,衣服也乱了。
这翻脸不认人的样子,真可爱,谭思奇慢慢踱步回到书桌前。
她别过,谭思奇从躺椅上拿起那件厚厚的羽绒服,要递给她。
他的呼炙热,手却是冰凉的,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衫,她能感觉到那双手在她腰侧游离,复又攥紧,像是两个人轮番控制他似的,不知在挣扎什么。卓寻雨在心里轻轻地叹息,终于带着他躺回躺椅之上,认真地加深他那没有章法的,附在她上的人一下子紧绷了,热气洒在她的脸上,无师自通地绕过她的贝齿,勾起她的尖,抵死缠绵。
她望着他的眼睛,好像能看到他的内心,有温柔,有缱绻,有不明的情愫,她没有想太多,轻轻地在他的下巴落下一吻,故意俏地说:我看你手腕冰冷,脸又这么白,诊一下,看看有没有发烧。
的,也很眠,卓寻雨盯着那炉,陷入了一些没有意义的天人交战,以后她家是装燃气炉好,还是柴火炉好呢?
炉玻璃倒映出两个交织的影子,分不清彼此。
谭思奇也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那光看下巴的温度可不能下定论,卓小姐得好好替我诊治诊治。
卓寻雨觉得很热,汗顺着她的脸颊了下来,耳畔的发丝也答答的,她一下一下地轻啄谭思奇的,还不忘把双手从羽绒服中脱出。她很耐心,耐心地等待谭思奇下定了决心,笨拙地捧住她的脸,贴着她的畔,不让她再点下那些逗弄他似的轻吻。
卓寻雨口干燥,那温微凉的手在她的上点火,却总是隔了层纸,像是少了些什么。更可怕的是,她越渴望,他越克制。
卓寻雨皱眉,不是很想如他的意。
卓寻雨就只犹豫了那么一下没有松开手,就错过了脱最好的收获,视线与视线纠葛,空气顿时焦灼起来。
她刚想走,就听到后的谭思奇说:等等。
她缠着他,要把手伸进他灰色衬衫里,却和西装上的带干上了架。这回是谭思奇握住了她的手止住了她:不能继续了,就到这里吧。
谭思奇任由卓寻雨紧握他的手不放,用另一只手把她羽绒服的拉链一拉到底。
她扯过衣服,心里悔恨无比,一个谢字没有,就下了楼。
如今终于重新见到了她,康健的,懒洋洋的,窝在他的阁楼一角,他怎么能不欢喜,又怎么能克制自己的情难自禁。
卓寻雨也想明白了,一时意乱情迷,忘了今夕是何朝,自己早上还在怀疑谭思奇能不能按时交稿,怎的自己就成了这祸乱的一环了?连忙把谭思奇从榻上推了下去。
我有别墅,有炉,也有冬天和酒,卓寻雨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谭思奇拉好她衣服的下摆,理好她额的碎发,也有些无奈地笑了:我还没写完,底下的人都还等着我的稿子。
看着这么正派的青年人,怎么和她想到一块去了?不对,她也是个正派的青年人,没什么好害羞的。对着炉卓寻雨的思绪早就跑得没边了,想着想着她地眼越来越沉,很快就在烘烘的炉前睡了过去。
卓寻雨也算是情海沉浮见过世面的,没有惊声尖叫,她在等,等正派青年谭思奇的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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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温度似乎低了下来,她还没上口气,手上没由来地一松,她下意识去抓,惊觉好凉快!
盯久了,卓寻雨发现那玻璃正对着另一的谭思奇,很清楚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和在键盘上敲击的手,偶尔用笔涂写几下,没有什么卡顿的时候。
我看你热得出汗,睡得也不安稳,所以帮你把电脑放在旁边,解开拉链你也能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