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短暂的放松过后，大家都忙了起来。范可可要准备期末考试和找实习，玩的心思也淡了。向微只是很偶尔的时候会去程元白家，程教授在家的时候是少数，听他说要每小时监测白质交互反应数据，他和研究员们三班倒地观测，睡在实验室是家常便饭。

        那个，我车送去保养了，朋友知坚持要送我。向微没有说的是，这个朋友是追求了她好几月的某富二代。

        电梯停在6楼，程元白一手挡住电梯门，示意向微先走。她犹豫地走出了电梯，回看了眼程元白，脸上还是无懈可击的温柔笑容，在电梯合上之前她匆匆地逃离了电梯间。她觉得，程元白说的是真的，他并不介意，就一点，这让她挫败又难堪。

        他的脸上没有怀念，也没有怅惘。不禁让向微怀疑，程教授是不是受过什么情伤，所以惧怕开始或者结束一段关系。向微回想起来打定主意要和他说再见的那一天，他脸上太过镇定的表情。是的，害怕开始，也害怕结束。是什么让他砌起高墙，不轻易揭他的真心？向微不得而知。

        程元白抚平衬衫的褶皱，朝着门的方向轻声说：晚安。

        程元白无疑是模范情人，他不忌讳向微在校园里和他招呼，或者向别人展示他们的私交。冰箱里永远放着向微喜欢的桃子味气泡水，还有知她的生理期，在适当的时候提醒她少喝点冰饮。

        向微也曾在酒酣耳热的时候壮胆不经意地询问他前尘往事，他只会笑着说：问这个什么，过去的都过去了。

        程教授不耻下问，问着问着就和向同学耳鬓厮磨，作一团。向微气呼呼地拍开程元白作乱的大手，质问他听清楚她的解释了吗？程元白对答如，向微没有办法，又被程教授压回了沙发上。

        我以为你没看到我呢，向微按亮电梯按钮，抱怨。

        程元白如果这个时候回来了，大多数时候会坐在沙发另一读书。程元白不喜欢把工作带回家，从来不在家里看期刊论文，他书看得杂，有时也会看向微落下的书，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影响，书架上倒是多了像、这类标准的英国古典文学作品。

        Doctor慢走不送啊！

        程元白让她去卧室休息，向微上次哭闹了一番，看到那高级床垫就觉得尴尬，也就继续窝在沙发上读书，她英国文学专业，量并不小。

        也会在看到她从男生车下来的时候，礼貌地走开，却又在电梯门口等她进来。

        听着，向微，程元白看着她，我可以保证我对你的忠诚，但是你不需要你和我保证什么。你懂我意思了吗？

是被爱的。

        那天他们胡缠到夜里，单人床经不起两个人的重量，吱吱呀呀地发出声响，幸而床不挨着主墙，声音大概也传不出这间房。趁着范可可出门吃饭的空档，向微把程元白的外套、领带胡乱地团成一团，连带程教授本人推出了门外。

        程元白复又压了上来，再也不压抑自己，向微人微微弓起，双手死死地扣住他的腰间，大张着嘴大口大口地气，呻都积聚在，得她随手拿起他解下的领带，死死咬住。程元白受不了向微出这样的神情，美丽又易碎得像一件瓷，轻易得勾起他阴暗的一面，      想要占有，想要禁锢。

        他微凉的吻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脱下她的短，虔诚地亲吻被短桎梏时双膝留下的深痕。向微被吻得浑发，人也不知不觉地平躺回了床上，也不知程元白是不是悉了她的喜好，这是向微最喜欢的姿势，最传统，也最坦诚。

        确实先注意到了车，再注意到人。黄色的法拉利，确实很难不让人注意。

        程元白说：读书不难，要把书读好，还是需要领路人的，有个小同学可以帮帮教授，教授也要不耻下问啊。

        向微背对着门，还没有平复一波三折的心情，一声晚安轻得仿佛是她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