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她此刻穿的是一套黑色修真丝裙,外搭一件烟灰色绒线外套。看着明明是冷淡风,偏偏里面的裙子是深V开的。而且她抽烟的样子,微微仰着,眼神朦胧又神秘,那种风情竟然带来致命的感。他这个姐姐,长大了。
他顽的角一掀,出少年人特有的那种可爱迷人爽朗笑意:你是食家。饕餮!
他笑,出左边一个深深酒窝。
她说话时,眼睛亮亮的,像倒映在大海中央的圆月亮。他莞尔:有先后顺序吗?
她的牛扒只吃了几口,就搁下了。然后就开始抽烟。
她把红酒和红蜡烛都找来了。
她那份是一成熟,血渗进他底,如她所说,鲜美甘甜得不可思议。
她和在外面时不同,用了一杆特别纤细修长的琥珀色烟嘴(女士烟斗)来抽,原本就细长的烟插在烟嘴上,她一手执着烟杆,一手抱,斜看着他,姿态娴雅又慵懒地抽着烟。她对着他的方向出一口烟,说话声音低低哑哑,带着略沙哑的感:看够了吗?
他微眯起眼看她,呵了一声,你果然重口味。
简沐说,有红蜡烛吗?点上有气氛。
她也不用筷子,手抓了几颗炸鸡柳扔进嘴里,椒盐味的,好吃得可以吞掉。她品味够了,拍拍手:我去开支红酒。
但她才转,就停电了。
他正要动刀叉,她大声喊了一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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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尝了一口生蚝,用牛吊过,鲜得可以吞掉。然后是特级和牛,轻轻切开时,还见血丝,他笑着打趣:很生,看不出你重口味。
他看着她笑得一脸灿烂,讨好意味甚,就怕她反悔不给他美食。
她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将他杯举起,递到他边。他就着她手,喝了一口酒。听见她说,酒中和一下肉味,能将味提升到另一个层次。
噢噢,对!先尝一口生蚝,再吃和牛。
他将她那碟和牛拿到自己面前,举起刀叉开始吃她吃剩下的食物,你变了很多。顿了顿又说,或者说我们都变了很多。
这么巧?她讷讷地。
热,于是她把牛扒往温热的牛里灼一灼。牛里还有生蚝的汁,特别的鲜甜甘美,她极快地将牛扒从牛汤里起出,放进碟子里端到客厅桌子上,然后就是把别的菜也一起端出。
言下之意哪还有不懂的,他笑得特可爱,好的,姐姐,我来埋单。
她凉凉:如果是我吃,我只吃一成熟,一切下去血淋淋那种。那些鲜甜的血像甘甜的汁淌,进嘴里,和肉一起化了。那种滋味只要尝过一次,就会上瘾。她似是在回忆香甜,眼睛都闭上了。
她快步走过来,先把早备好的生蚝牛汁浇了一点上去吊味,然后又把小铁壶里的秘制酱汁均匀地倒进碟子里,跟着又把两只生蚝放进他碟子里,并将摆成花型的柠檬片拧出汁浇上去,尝尝!
她的蜡烛座是铁艺制品,三支的造型座台,看得出是从国外的古董市场淘来的,插上红蜡烛,红光点点,映着银质特有的泠泠亮光,屋内一切更显得朦朦胧胧,就连沙发边上摆放着的花瓶里的粉色玫瑰也似睡着了那情调倒也是真的好。
她用有限的材料,了一席丰盛的西餐,但她却吃得少。
他先把红酒起开,然后点红烛。她家不大,只有六十五个平方,卧室和客厅都是打通的。但布置得很有味,是法式家居。家、用品、装饰也很讲究,搭在一起有种舒适的艺术感,但住着也很温馨。
她的脸看起来红红的,可能是红蜡烛的原因吧。她的眼也亮,带着点看不透的朦朦胧胧,像燃在他心间的两团火。他耳一热,咳了一声,继续用餐。
呵,讥讽她很能吃,只进不出?!她凉凉:法式大餐我请过了。你哥那餐,你我名义来请。但你是男人,得绅士些。
她回个鬼脸:恐怖气氛吗?
他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