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天界没了清主您可不行啊!
素和青啜饮着白玉壶中的仙人醉,半躺在蜀山的凌云峰上是的,她按照记忆里的样子,建立了一个蜀山她不大记得跪在跟前的神君是哪一位了,司命?还是长决?时间太久,她对洪荒中认识的神确实没什么印象。
那灯的灯芯与旁的灯芯大不一样,透明、澄澈,如水晶一般,一眼能望到底的。
这盏灯有什么稀奇?阿蓝,你是喜欢它不成?
这个名字从素和青的心底一闪而过,她怜悯地看着这个懦弱的男人,不忍心拆穿他关于未来的所有畅想。
与此同时,太皓在那遥远的九天之上称王称霸,实现了他从前不可言说的野心。
再者,送回的那颗心又会是原本那颗么?
人、冥、妖、修仙四界因她而生。
阿蓝,你看那灯什么?
走一个仁慈宽厚的主人,迎来一位贪婪无度的暴君。
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把心遗落在她那里。
向释尊行了一礼,牵着阿蓝就要下灵山而去,可阿蓝直勾勾地望着寺内一角,她顺着那目光看去方看到一盏水青色的莲花灯。
素和青早就忘了灵山还有盏傻傻等她的青灯,她去了许多从未有人过的事。
就比如说,祂搞不懂为什么祂有一世会化成一个扎着子的小女孩儿,抱着眼前的人甜甜地叫着青青姐姐。
阿清,法自然。
那背靠金光、目光慈悲的金有一双看透三世的眼眸,祂有万千的化,要历无数的劫难。然而,就算是能看清大千世界,这世上仍有令祂感到疑惑的问题。
那神君长长叹了一声,妥协:
她为风皇创造的遗产找到了栖之所。
释尊瞥了眼刚刚缠在她手上的红丝,又看了眼咬牙切齿的小剑灵,沉声:
那个想当天帝的人从来就不是阿清。
清主不愿也就罢了,那清主你说,玄女她与我能否天长地久?
如是而已。
清主,请您归位吧!
世事无常。
不,我并不在乎。
我才不喜欢他!
因此,也就未能留意释尊的了然一笑。
唤我作甚?
清主,您这是生我们的气?
很多很多年后。
可等到上神们看清太皓的面目,又有几个肯冒着风险,拆穿他的伪善与乔装?
只是送回来一颗心要多少年呢?
那盏青灯是什么都不懂的,也不问释尊要个保证,乖巧地应了,又变回灯的模样,窝在宝台一角,痴痴等着那个女人的归来。
啪嗒一声
释尊,下次我来灵山见你之时,必将这颗灯芯双手奉还。
好好好。既然阿蓝不喜欢,那我不碰它就是
她在释尊面前向来是不客气的,于是随手将灯取在手中,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阿蓝却哼一声转过了,说:
假若爱情不是一个别为了欺骗另一个别、一个群蒙哄另一个群、一个阶级遮蔽另一个阶级的谎言,那么她与他的相遇的确可以说是宇宙中最浪漫的事之一。
你们理应为此承担后果。
各种意义上。
那灯盏应声落地,她急急去捡,灯倒是没什么损坏,那颗灯芯却怎么也找不见了。
释尊,她把我的心带走了。
她又开创了一个凡人可以修仙的世界。
灯儿莫急,阿清说了,会把你的心送回来的。
若水师姊。
这就是你们的福报。
顺其自然就好。
这就是你们选择的世界。
看,一个女人渐渐消失的世界,一个丑恶与压迫层出不穷的世界,一个你吃我我吃你文明崩溃的世界。
直到她的影彻底消失于灵山,那盏青灯才囫囵变作一个人形,委屈、困惑且不解地问:
素和青的心中的确有一点猜测,关于那个无心的小和尚,关于那个痴情的情人,但她现在有更宏大的事业要去,乃至于无法分出心神给她背后的男人。
她为洪荒中无家可归的异兽开辟了家园。
素和青没听懂释尊是什么意思,她也懒得去搞懂释尊每一句话的玄机。她摆了摆手,拉着阿蓝,纵一跃就入万丈红尘之中。
小剑灵不再是拽上天的模样,他穿了藏蓝色的袍,学会了将满腔的火压在心底。唯有看向她的时候,阿蓝眼中的火遮掩不住似的熊熊燃烧。
我只知我从洪荒中生,不晓得有什么天界。
天机不可。
她为枉死的冤魂安排了妥帖的去。
你的世界是你选择的。
素和青哪里清楚阿蓝作甚使这一通小子,男人嘛,讲不通理的,哄哄也就是了。她笑着将那盏青灯摆回原,说:
释尊,这可如何是好?
赶走女人,欢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