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却还是毫不留恋地走了。
在场的其他几个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卞城王将手摆在后了个手势,她们便悄悄地退下,没有打扰这两个人。
可她还是回来了。
素和青祭出生息之剑,她一脚踏在透明剑,高声说:
玉琼楼少见得正经起来,他沉沉点,率领一众臣属浩浩地向祭灵骨塔走去。秦广王刚开始的时候还憋住了什么也没问,直到她们走到祭灵骨塔之下,她才忍不住发声问:
这条路还是走完了,也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
君上,青姑娘她真的就这么走了?您可是连冥君之位都传给了她,怎么您舍镇塔这么大的事儿她也不来?
她住了一会儿,说:
是她的声音。
方才我又数了你的心,是四千九百八十八下。
那还是他的护花铃。
素和青背过手,她看着白色的塔和紫色的月,回答他说:
小广,我看是君上本就没同那位青姑娘说罢?
无人回答。
说着她便疾速向蜀山方向飞去。
卞城王瞥了一脸无谓的冥君一眼,说:
玉琼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问:
他作为一界之主,上责任不可推卸。
楚江王话说完就又咳嗽两声,秦广王抚了抚她清瘦的脊背。
君上,我们这就前去祭灵骨塔?
本君入塔之后你们就传信给她,若是她愿意便由她来冥君。若是她不愿意坐上那个不舒服的王座,那便由十位阎罗共同治理冥界。
他将勾魂铃送给素和青不仅是要给她留个念想,还是因为那枚铃铛除了表面上的作用之外,还有一个不足为外人也的妙用。
这多出的一下,是为了我么?
可我就是想那些不可能的事。
这是他的遗言。
玉琼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她没有放开横在他腰间的手,调笑说:
就在这时一青色的残影从他来时的方向飞了过来,还没等玉琼楼反应过来就从后面一把揽住了他。
山长水阔,后会有期。
小楼对自己下手也这么狠?
别走好吗?
玉琼楼拍开她的手指,涩然说:
秘密。
素和青歪着问:
玉琼楼哼了一声,说:
到了。
玉琼楼愣在原地等了许久,他痴痴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似乎是不敢相信她居然就这样也不回地走了。等到风过一遍又一遍,这位言不由衷的冥君大人方喃喃说:
本君还是要去镇塔,你回来又有何用?
玉琼楼没有给出任何解释,他抬起看向那座骨塔,说: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叹息着与她说:
小楼,你实在不会骗人。
玉琼楼心中五味杂陈,他既为了她回而欣喜,又为了即将到来的再次分别而痛苦。为什么不肯将实情告与她知?还不是因为想让和她最后的记忆没那么惨烈?
你是怎么知的?
君上,您这是何必呢?又不是再也出不来了。
素和青,你怎么回来了?不,你是怎么过的关索?
最简单有效的法子就是他这朵从彼岸之花中生出来的魂以镇塔。
那我这就走了?
素和青了因长期黑暗而略有不适的双眼,她一个指按在他的心口。玉琼楼不知她要些什么,却也不好意思地低下去。
玉琼楼知他再也不需要那枚铃铛,因为他找到了可以守护他的女人。
玉琼楼心中滋味难言,再三与十殿阎罗确认了他的后事。他最后回眸看了眼他的冥界,抬起脚来就要向骨塔之中走去。
玉琼楼有些气馁,他还以为他骗过了她。
可是,那一天什么时候才会到来?
玉琼楼若是进了这塔再想出来唯有一种办法,那就是这座骨塔之中再也没有无辜女婴的魂灵。
小楼,三十年前在这条路上我曾数过你的心,那时候你的心了四千九百八十七下。
这祭灵骨塔之中供奉的女婴魂灵越来越多,直到月余之前,他发现骨塔的禁制已然岌岌可危。这座祭灵骨塔若是倒了,千万婴魂四散逃逸,十一地狱轰然倒塌,又不知会惹出多少乱子。
楚江王,你又何必来哄本君?
秦广王吐了吐,躲在楚江王后,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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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琼楼扯扯嘴角,孤一人回到冥界王。十殿阎罗与各殿判官早已等候在此,见他回来,一齐上前问:
你已开眼见过冥界关索,怕是不可能再回人间。
他是打定主意闭紧嘴巴,她又有什么办法?
素和青手中结起印来,一缕青色从她丹田逸出。她将那缕清气引至塔上,对着犹是一雾水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