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本君又有什么好?
本君项上人在此,你若想要,就来拿吧。
他对她能给出怎样的答案很不确定,又连忙加了一句说:
可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可以等出一个结果。
最后那几个字他几乎是喊出来的。
陪陪我吧。
玉琼楼没说怕也没说不怕,他反问:
她轻声唤着他。
素和青这辈子虽然还没有到过天界,但她也零星见过几位神君,知哪怕是在号称美人遍地的天界,他的外貌也是远高于平均水准。
这次又怎么了?
冥君大人不怕在下杀了你?
素和青你还等些什么?还不快与本君同来?
他可以等。
素和青为他清理好了被酒打的床铺,她站起来想要离开,一起袖子就被人从后牵住。
玉琼楼扑哧一声乐了,他看着眼前剑尖笑着说:
玉琼楼早就听说过云岫仙君酿的仙人醉六界闻名,可也没想到喝了这么点他就醉了。他本想在素和青面前逞强多喝几口,哪想到又给她瞧见这副丢人模样。
你,莫非真的不懂?
他怎么就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得再好一些呢?
良久。
玉琼楼声音之中已带哭腔,那些年不敢出口的情意,从未得到回应的难堪,点点滴滴化在这一问里。
玉琼楼哼哼唧唧地应了,见她又要走,黏黏糊糊地说:
她曾说玉琼楼是她见过最为美貌的男子。
玉琼楼刚刚被她治好就又生龙活虎起来,他打了一个响指,换了水色碎花袍子,憋了半天说:
他一脸即将赴义的模样,素和青看了更觉有趣。她想着不再逗冥君了,向生息之中注入源源灵力,又将剑尖轻轻点在他眉心之上。
玉琼楼嗯了一声,情绪低沉地回:
素和青收了生息,看冥君这副赖样子也来了气,她伸手弹了玉琼楼一个脑瓜嘣儿,问:
您说什么?
玉琼楼话一出口再不矜持,他摩挲着手中的衣袖,再次重复:
若是在下杀了冥君大人,岂不是可以登基上位,成为新的冥界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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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琼楼咬咬牙,攥住她的衣袖就是不放手,也不知是他伤口疼意渐次生起,还是仙人醉的后劲儿还没过去,他不不顾地说:
玉琼楼又嗯了一声,除此之外再不说话。
她将剑尖点在玉琼楼眉间,玉琼楼动也不动任剑抵着。
生死不过是她一念之间。
陪陪我吧,好不好?
冥君大人。
素和青手执生息悬空着从他的一边脸前到另一边,笑着说:
包扎好了。
冥君大人方才不是说不缺什么朋友?为何现在又开口要在下陪您?
玉琼楼乖乖伏在床榻之上任她动作,只偶尔疼得挨不住了冷嘶一声。
是算不得什么烈酒,哪想到玉琼楼喝了这么点儿就不行了。
素和青,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本君是你在冥界的上司,要你陪我一会儿也不行么?本君这一伤是为谁受的啊,你怎么也不心疼心疼本君啊?
本君也是第一次饮酒,哪里晓得酒量如何?
本君不许你走。
她并不打算多花时间在他上。
他抬起步子就要走出寝殿,见素和青还站在原地,玉琼楼回牵过她的衣襟,急红了脸说:
她在救他。
言语之间似有乞求之意。
转生为死,化死为生。
玉琼楼长了一张浑然不似人间的漂亮脸孔,鲜少有男人可以在外貌上胜过他。
陪本君走走也不行么?
何事?
玉琼楼刚开始觉着他是心甘情愿受了雷刑,可一想到她多一分安也不肯给他,说着说着心难免泛起委屈来。
素和青顿住脚步脚步却未回,她问:
这话是出自真心。
她用生息疗治冥君自是为了报他的恩情,可他三番两次地要人陪,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磨人。
她还是没有回。
不疼了吧?
陪陪本君。
素和青眸光一闪,问:
就像是他曾在她襟前系的那个一样。
毕竟还有正事要。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的肌肤又恢复到从前光细腻的模样。从素和青的视角看过去,他的脊背就像是一整块美玉一般,横陈于金丝被上别是一番好看。
玉琼楼想着把这话岔过去,可他酒刚醒人还晕着,上伤口又越来越痛,他破罐子破摔似的说:
素和青转过来,手中已持生息之剑。
素和青将最后一点纱布为他缠好,她顺手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