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的姿出现在眼前，见他着一套纯黑色的西装，眉眼间多了几分疲惫，猜他这几天一定又熬夜了。

        司言垂下睫敛去眼底的情绪，摇曳着纤腰一步步走到餐桌前坐下安静喝粥，用余光悄悄打量今天的沈清夜。

        见他走到餐桌前拿苹果也不洗就这么咬了一口，那双细长的桃花眼逐渐失神，上次看到他这副模样还是让他洗手那回。

        他从小被妈妈带大，他的妈妈虽然查不到名字，可她被沈如清害死丈夫又强制怀孕生下孩子，只怕对他恨多过于爱吧。

        沈清夜的童年想必足够可怜，在这种环境长大的人，一定缺爱，缺关怀。

        司言得出这个结论，眼眸微转思量该怎么才能让他完全动心。

        她想了半天毫无绪，贸然关心他只怕会让他起疑，唯一确定的是不能再让他碰了。

        他是野兽，发情的野兽。

        司言移回目光喝完粥安静收拾碗筷整理厨房，当她理好走到客厅见沈清夜抱住胳膊，低看着茶几上的围棋棋盘时眼中闪过诧异。

        她没想到他还会下围棋，只是目光移到棋盘附近放着的围棋入门知识这本书，又看他眉峰蹙起，就知他不会。

        司言收回目光用指腹抹把额间的细汗，回房间去浴室洗了澡。

        十多分钟后，司言走出浴室来到衣柜前打开，视线扫到灰色超短裙将它拿出，又将一件白色紧衫取出，当她换好衣服踏入客厅时下意识皱了眉。

        空气中充斥着烟草的气味，只见所有的窗都被打开，沈清夜叠着大双倚靠在沙发缓缓吐出烟圈，修长的手指住一支快要燃尽的烟。

        司言极其不喜欢烟味，她见过两回沈清夜抽烟，发现似乎他也不喜欢，总是到窗边抽，抽完就关上，没想到这回会在沙发上抽。

        司言调整了好一会儿的呼，直到脸颊浮起淡笑才走到沈清夜附近斜着坐下，坐稳不动声色地调整了最好的姿势，让他一眼就能看到该看的。

        可沈清夜完全没有欣赏，自顾自抽了一又一的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忽明忽暗，眼神冷到了丝毫没有一点点温度。

        钟滴答滴答响动，一声声绕在司言耳际，一烦躁伴随时间逝将她的理智淹没。

        烟味令她想起母亲被抽烟驾驶的司机害死，就克制不住翻涌的情绪。

        司言从茶几上的烟盒取出一条烟，葱白的指尖夹住它，走到沈清夜跟前站定。

        借个火。

        徐徐袅袅的烟雾中，沈清夜闻言眼眸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按动打火机的齿轮点了火。

        司言弯下腰将烟点燃咬着烟了一口，当尖出现一刺激咽的气味，她便皱紧了眉，忍住咳嗽徐徐直，掐准时机将烟雾向沈清夜口鼻。

        下一秒，一声极淡的咳嗽声自沈清夜中溢出，他抬起眼睛望了一眼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