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雱把柳慕江的手从自己脸上拿开。

        什么意思？

        柳慕江疼，昨晚的放纵导致她的很疼，她现在无法清醒地回答陆雱的问题，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被他掌握主动权。

        我的确比不上屈非。诈骗犯的儿子，这个阴影，会一辈子跟着我，无论我的事业多么成功，都无法摆脱人们在背后的指指点点。无论我如何努力，我的爸爸，在除夕这天，依旧需要呆在冷冰冰的监狱里，在阖家团圆的日子里，他依旧是一个人。无论我如何否认，江江，我还是陆三原的儿子，是一个诈骗犯的儿子。就算盘龙湾项目重启，人们记得也只会对新的投资商感恩德，而陆三原这个名字，又要被人们重新提起，谩骂。你知他们会骂些什么话么？

        可是盘龙湾项目一启动，这些都会被忘掉的，再过几年，这些历史不会再被提起。柳慕江解释，只要再等几年。

        我们到此为止了。

        他们诅咒陆雱，早晚要脑袋生疮，屁脓死掉。

        问题绕来绕去，还是来到了陆三原上。陆雱比柳慕江估计的更顽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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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雱从椅子上站起来，把两截烟扔进了垃圾桶。

        我们分手了，江江，我不是一时兴起。双向奔赴的爱才有意义，去弥补你错过的那些时光吧。

        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说话了，听我讲好么？柳慕江把额前挡住眼睛的发，全捋到后面，往前挪动了一些，离陆雱更近。

        柳慕江的心松下来了。

        首先，关于我的心理问题，我之所以瞒着你，是因为难以启齿。我不知你到底了解多少，是谁透给你的消息，但我的病并不是因为屈非，而是因为我的父母。但无论如何，我不告诉你，让你觉得自己受到了隐瞒，不被信任，是我的错。其次，关于屈非，我喜欢他，喜欢过他，我不能否认，可是那是早就消失的感情，在你还没出现之前就已经萌芽的感情，你不能因为小时候的我过的事而迁怒于现在的我。我从没有把你当作什么消遣，什么玩，也从来没有看低过你。我并不是为了忘记屈非才选择了你，我选择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我想，并不存在其他任何人的影响。你相信我么？

        柳慕江愣住了，她的表情因为没从上一秒的情绪中反应过来而显得有些扭曲。

江江，你一直不知的是，你喜欢屈非的同时，他也在喜欢着你。陆雱从她的手底抽出了自己的手。

        柳慕江知，她在面馆那次听得清清楚楚了。

        柳慕江抬起一只手掰过陆雱的脸，强迫他和她对视。

        可是我也累了，江江，我不想再继续了。

        但是江江，我爸怎么办？陆雱又问了一次这个问题。

        你相信我么？柳慕江又问了一次。

        我信。过了很久，陆雱才说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