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歪斜斜的走向小晴的笼子,跪坐下来,因为没有力气,膝盖重重咚了一声,砸在地板上。她就像一个破碎的玩偶,最悲哀的就是,知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她无力改变。过去那个骄傲而完整的自己被翘开了骨髓,不知陈家煦给她下了什么致幻剂,早已经顺着骨髓入她的四肢百骸。
我会永远是你的弟弟,你的仆人,你的主人,你的骑士,你的父亲和孩子,你的丈夫,你的爱人,任何任何,只要你愿意不遇到任何事情, 只要我一息尚存,我就会永远陪在你边。
她打开笼子,小晴的呜咽声已经微不可见。她颤抖着,把小晴上的绳子解开,绳子绑的好紧啊,它的肉被勒出了深深的印痕。
刚刚在床上,你怎么哭着求我你,是不是都忘了。陈家煦的就像一面铁墙,尤溪无法反抗。
步履蹒跚地站起来,这个自己亲手一点点布置起来的家突然变得密闭而恐怖,就像是被恶魔占据的寝,长满了杂乱的杂草和污泥,往日散发着可爱橘色光晕的台灯,此时却仿佛是一般的颜色,也带上了令人作呕的气味。
但她知,这不是她的弟弟。永远也不是。
最后的亮光消失在海面,尤溪堕入无边的黑暗,黑暗中,反复回响着一句话。
一杯水递到她的面前,是陈家煦。他穿着白色的居家服,发半干,黑框眼镜,沉默着,没有说什么,垂着眼睫,就像她所认识的那个陈家煦一样。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啊姐姐,我会永远为你任何、任何事情的。陈家煦接着说,语调像机人一样,怪异而单一。尤溪从脊背开始,冒出一恶寒的凉气,这源于她知,最悲哀的事情无异于,自己无力抵抗这样的眠。
小晴抖抖索索攥到尤溪的怀里,尤溪努力用自己的圈住它,摸着它的,低声说:没关系小晴,没关系的。
陈家煦看着她。她惨然一笑:我去把小晴放开。
至能听出来,叫出他的名字都让尤溪觉得恶心。我会报警。
自己最信任的家人,却把尖刀插进了自己的颅骨。
他一声一声叫着尤溪姐姐,几乎让尤溪的德坍塌。
永远陪着你永远不离开。
他把尤溪到墙角:你没有证据。如果你报警,说自己的亲弟弟强你,所有人都会认为你疯了。
你觉得恶心,是吗,姐姐。他在她的耳边说,呼出的气息钻进他的耳朵。
要么我帮你回忆一下,要么,你自己想起来。
尤溪沉默的,干,穿上衣服。
她接过玻璃杯,明明很渴,却难以把水咽下去,只能艰难的一口一口吞咽。
陈家煦的阴又变得坚,强行挤进尤溪的。尤溪几乎难以控制的蹲下,呕吐起来,但胃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他的声音像藤蔓一样,缠着尤溪,坠落到海的最深。
陈家煦却突然被她下意识的行为似乎是激怒了,整个人看起来癫狂而崩溃,强行拉着胳膊把她拉起来,不顾她摇摇晃晃的难受,把她在墙上,力之大几乎要把她的内脏出膛。
让我提醒你一下吧。陈家煦的小腹紧紧贴着尤溪的小腹,我们曾经呆在同一个子里,我们的脐带曾经连着同样的地方。
自己最亲近的人,最信任的人,却把毒药洒在了自己的卧榻之侧。
而她,就像是一只偶然闯入的飞鸟,被永远缚住了双翼。
你拿什么报警。陈家煦低声说,眼里黑的深不见底,发梢在额投下阴影:门口的监控?大暴雨,什么都看不到,避孕套,已经剪了,扔进下水,况且,你可以试试,你出不了这个门。
求之不得。陈家煦轻笑,抚上尤溪的脸颊,但是,你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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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吐的感觉又来了,尤溪颤抖着声音:放开我
不会为了任何人毁掉自己的人生。从陈金山上,从千千万万个人上,他早已经知的事实。
尤溪冷冷看着他:我会把你杀了。
是啊,她的亲弟弟,她一点点教了他很多东西的亲弟弟。
不要不要尤溪拼命摇,水从她的发倾下来,让人难以分清她脸上的是泪还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