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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把他比成在阴沟里躲藏的虫鼠，同行的人大概就是普通的过路人，本没注意到脚下的阴影中藏着什么――占卜师脸上带着一贯的温和、甚至有点傻气的微笑，打量着这座大城市，然后说：“为什么街上都没有人？”

        “你是从哪个城市来的？”蜘蛛侠问。

新战衣了……抱歉，我是不是说的有点多？”蜘蛛侠看尤利坦光听不说话，慢慢停了话，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

        “咦？这么明显吗？啊不不，他只是个第一次来纽约的游客，我和他多聊了一会儿罢了。”蜘蛛侠觉得擅自认为和对方是朋友是件有些冒犯的事。

        占卜师却好像看不到对方脸上的不耐，顺着空的路走了几步，说：“那我怎么找人呢？”

        托尼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出去，绝对不是因为它太苦了。

        “当然有，需要我摆出什么姿势吗？”

        “嘿，男孩。听说你认识了个新朋友。”托尼说。

        “没有，听你说话还蛮有意思的。”尤利坦安抚到，他已经基本确定这个年轻的超英是个学生，对于“小朋友”，他总是宽容一点，“而且我没见过像你这么活泼的英雄。”

        “我是说，最好别跟和蝙蝠有关的人交往，会惹麻烦上的。好吧，你就是个爱惹麻烦的小鬼。”托尼一边给咖啡加糖一边说，“之前正义联盟那边还告诉我有个会传送的魔法师什么的……听着就让人疼。”

        黑袍人深了几口气，勉强平稳了情绪：“你要找谁？”

        “啊，什么？”蜘蛛侠懵地说。

        他拿到新战衣之后太兴奋了，而且作为“蜘蛛侠”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说话，不知不觉就说多了。

        “随意就好。”

        “我……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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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蜘蛛侠把尤利坦送给他的画小心翼翼地进战衣里，看了看时间，该去复仇者大厦了。

        “那只臭脸的老蝙蝠刚认回来的二儿子来纽约了，给你画像的那个就是他的旅伴，或者说，男朋友。我对他们的私生活没兴趣。”

        托尼喝了一口咖啡，又加了一勺糖――下次还是直接喝可可吧――说：“算不上，但是不溜手，目前还没人和他正面对上过。”

        “因为现在是凌晨一点！”黑袍人没什么好气地说，他对占卜师的尊敬在这几天里早已消磨殆尽，自然也不会再摆好脸色。

        “对方很厉害吗，斯塔克先生？”蜘蛛侠本着虚心好学的优良品质，问到。

        “……”虽然自诩对超级英雄算是了解（在刚成为蜘蛛侠的时候过功课），但是蜘蛛侠对哥谭这座城市、以及哥谭的蝙蝠侠，知的确实不算多，甚至说信息有些混乱。毕竟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不像复仇者联盟的这样向大众袒出真实份（除了他之外），而盘踞在犯罪率高居不下的哥谭的蝙蝠侠更是神秘中的神秘。

        “下午好斯塔克先生。”蜘蛛侠很罕见地一进门就看到了托尼・斯塔克，复仇者联盟的大忙人，给他新战衣的“金主”爸爸。

        “额，哦。”蜘蛛侠还是没get到托尼的意思，“所以，斯塔克先生歧视同恋吗？”

        “半个纽约的人都知蜘蛛侠在大街上摆pose让人画像的事了，没准明天娱乐版的条就是这个。”托尼纠正到，“我倒不是有闲心小朋友的交友，不过像你这种单纯的小家伙，最好不要和那群跟蝙蝠沾边的人交往，容易被坑。”

        托尼口中的麻烦在五小时后才抵达纽约，两个。黑袍人裹紧了残破的布料，不仅是因为纽约夜晚的气温，还有对繁华地区本能的恐慌，他不知他的真实面貌是否已经在超级英雄手里传播。

        “哥谭的义警们确实没有你这样平易近人是了……不过本质上都是一样的。毕竟每个城市的情况都不一样不是吗？”尤利坦换了一张新的画纸，“你有时间吗，我想给你画张速写。”

        “哥谭。”再往前就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