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有一种失控的空虚感充斥在他心口。
她没理会男人变化的情绪,淡然转换了个话题,“我前段时间,在江鹤池的书房里发现了离婚协议书,上面签了他的名字,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要跟我离婚?”
她不知怎么,心情紧张了起来,先前那良好和谐的用餐气氛此刻已经消散掉,她皱起眉,“你有没有隐瞒我什么?”
要么,就是他不知,但是他不想跟她再有婚姻上的关系,或许……移情别恋了。
她也放下了刀叉,慢慢移开眼,视线落向窗外远没入云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一字一句,声音清晰而柔缓,“我相信你昨晚说的每一句话,相信你说以后会对我好是真的,也相信你说你会护着我......”
他说她不相信他。
想什么?
只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分手了。
她抿起,问:“他是不是知我们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那晚她突然心血来,去江鹤池的书房里试图寻找什么蛛丝迹……她是不是就永远都不知她被隐瞒了什么事情?
协议书是在江鹤池出事之前就签好的,可这份离婚协议书,到他死都没有到她的手里。
温寻想起在江鹤池书房的抽屉里发现的那份离婚协议书。
闻言,江延笙瞳孔微缩了下,眸色暗了下去,再次开口时有几分克制和问的语气,“你在想什么?”
所以,她觉得,前者的可能……更大些。
江延笙眯起眼,试图透过她的表情分析她的心理活动,似乎从昨天起,他就感觉到了一不对劲,他在她上察觉到了琢磨不透的气息。
要么,就是他知她跟江延笙的事情了,所以忍受不了妻子的背叛就起了跟她离婚的念,打算放彼此自由。
温寻想过有两种可能。
既然当初他选择跟她结了婚,那就代表他舍弃了他的过去,决定跟她一起过后半生。
江延笙微怔,眼睛缓缓眯起,眼神讳莫如深,幽长的视线像一张网攫住她的脸,先前的那烦躁感此刻更深更郁了,加上此刻的情绪,更是像一团火焰,燃烧在他心,蔓延着,灼烧着。
江延笙垂下眼去,静静听着她的话,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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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和江延笙都知――江鹤池有个相恋多年的前女友。
江延笙这时才恍然明白了什么,盯着她的眸子终于移向别,扯笑了下,笑意凉薄,“所以,你还是在怀疑我,认为他的死跟我有关。”
未来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
江延笙说:“可能。”
温寻也不是个随便的人,当初选择了这条路,就意味着她没有其他的选择,之后,也没有想过要离婚。
他不知她此刻在想什么。
但如果江鹤池想离,她不会纠缠。
只是......她不能把所有的赌注都投在男人那几句虚无缥缈的话上。
对于这句话,温寻没有否认。
或者,其中有更多的隐情是她不知的。
江鹤池不是个会随随便便跟人结婚,也不是随随便便就离婚的人。
眸光无形中带着压力,让人无遁形,她莫名有种被看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