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双手用力环着他劲瘦的腰，哭的委屈又凄惨。

        氧气逐渐稀薄，眼前一片白茫茫，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挣扎。

        少女香不期然飘进他的鼻翼，他僵了下，垂睫扫过她的。

        姜沉被她哭的心慌意乱，抱着她一路回了房间。

        恍惚间却有人破开池水，逆着阳光朝着她迅疾游来。

        因为母亲的去世，她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鸟，世间所有的恶意纷纷朝着她砸来。

        还有那可怜的布料下笔直雪白的双，让姜沉第一次切实会到，肤若凝脂这个词的真正义。

        咳咳。她被人拖出水面，拼命咳嗽。

        是苏苏吗？

        姜栀很瘦，165的个还不足100斤，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曲线条感鲜明，干净致的肚脐，是曾经同他们母亲相连的地方。

        她刚刚居然真的想死。

        她好讨厌自己。

        姜沉毫不犹豫将她抱进怀里。

        她在池底安静等死。

        为什么死的不是她？

        不忍再责备她，也被她的眼泪弄得心疼的不行，姜沉将她轻轻抱了上去放在藤椅上，找了块白色浴巾裹住她，抬手给她干净脸上的泪珠。

        黑云密布，妖风撕裂空气，的路两边的梧桐飒飒作响。

        母亲的葬礼上，父亲带着怒意和悲痛的脸出现在她眼前，他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刻薄的斥问，为什么死的不是她。

        姜沉抱着她在屋子里反反复复的走，灼热的大掌托着她的，轻声哄：我的小祖宗，不哭了不哭了，全都是哥哥的错。

        姜沉双手托住她的，将她抵在池沿，好看的眼睛里沾染了盛怒，一米五的泳池都能被淹，姜栀，你是故意来寻死的是吧？

        这么个一米五的泳池就把她吓成这样，他明天就让人去把泳池抽干。

        姜沉怔了一秒，下一瞬，所有的怒气都随着她的眼泪而消失殆尽。

        他视线不受控制的缓缓下移。

        该死的是你啊！

        眼前的小姑娘哭的正伤心，眼睛里带了幼猫般漉漉的光泽，色鲜艳如瑰，浴巾不知何时已经脱落，那令人遐想的深沟暴在他面前。

        他半蹲在她旁边，白色衬衫答答的黏在上，他像是毫无所觉，只一个劲的安她，哥哥错了，哥哥不该那么说话，栀栀，哪不舒服吗？

        她死了怎么对的起妈妈。

        嘤嘤嘤的哭声让他差点给她跪下。

        所有的不幸都是你造成的，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呢？

        姜栀一个劲的摇，鼻涕眼泪蹭了姜沉一。

        小祖宗小祖宗，我给你跪下成不成，别哭了，都是我的错，你看你哭的都不漂亮了，我们去洗把脸，把发干好不好？

        他的怀抱温宽阔，这么多年，一直没变。

        到自己信赖的人，她的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委屈的埋在他怀里号啕大哭。

        他想把她放回床上，可她抱着自己不撒手，怎么哄都是哭。

        姜栀哭的更凶了，她张开手臂，哥哥，我要抱。

        前来吊唁的亲朋也对着她指手画脚，尖酸议论，恶毒的言语像是池沼里的荆棘，将年幼的她刺的破血。

        可现在，姜沉一颗心都被她哭的揪起来，哪还什么洁癖不洁癖。

        怒气之后，便是懊悔。

午后阳光盛烈，毫不吝啬照进池底，池水干净温柔，裹挟着阳光层层递进。

        姜沉有轻微洁癖的，这要换之前，他铁定暴揍她一顿。

        眼前梨花带雨的少女让他突然涌起摧残蹂躏的毁灭感，一冲进他的小腹。

        姜栀望着眼前生气的姜沉，眼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睫上泛着水珠，轻轻一眨，连同眼泪一块落了下来。

        她刚刚才死里求生，正是脆弱的时候，他吼她个什么劲。

        而水下世界却开始呈现扭曲般的光怪陆离，日光回转，姜栀好似回到了那个雨天。

        也好疼。

        理智

        是啊。

        像是玩制服诱惑的清纯学生，又像是鬼怪乱志中专门迷惑人心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