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娣忙点:“可以可以,我只想看一眼,看万淇一眼也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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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挪得近些,另一只手也搭了过去,抚在她的发上,也落到她肩膀上,想要再靠近一些,再紧密一些,又迟疑,终究是少年苦涩的心,想碰,又畏惧。
两个人窸窸窣窣嚼了几句小话也困了,不一会儿鼾声便此起彼伏。
的二更(*^__^*)
九娣摇,但还是接住他递过来的手,垂低眉,发盖住半张脸,贴到少年的手心里,少年感到手指瞬间麻酥酥的,枕一个温的面颊,她发细细地划过,肩膀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那人是你情人?”少年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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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娣僵了半天才动,她一动,对面的人也动了。
少年偏着脑袋似乎思考,忽然挑起嘴角:“我倒是能帮你找看守说说看,带你去审讯的时候绕个路,从广场那条街穿过去,你可以从观众席上看一眼,不过看的时间不能太长……”
少年见九娣不语,恐她想不开又要哭,忙岔开话去,一不小心,把心尖上的问题溜出口来:“我说,你一天到晚为你那情人受这些苦,你没想过,他现在在哪?怎么不来救你?”
九娣没想到这行刑的场面竟然也是凭票的,又问:“看客们是谁?也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吗?”
九娣对举报并不意外,这种造反分子往往是第一批被干掉的。
“对呀,老百姓最爱看杀老百姓,你是什么党,什么派,谁来都一样,他们只想瞧热闹……”
九娣一怔,摇:“别误会,我不是同恋,她只是我的好朋友而已。”
可惜的就是万淇,九娣始终搞不懂,万淇是什么时候变成了同恋,怎么又跟这种造反子恋上,九娣不由地回忆起上次二人的见面,如今品来,皆是伤感。
少年答:“要么你是即将行刑的死囚,要么你是观看刑的看客,不过看客需要凭票进场,毕竟是行刑真人演出,场面难得,当然,一座难求,不同区域的座位都有不同的价码。”
九娣重重了气抬起,用手指抹干了脸,轻声问:“怎么才能到广场上去看那些要吊死的人?”
九娣举了举手里的铐子问:“我也能去看吗?”
“八成藏在棚里那块砖底下,等哪天我们好好翻一翻……”
啊?”
“脚麻了?”少年伸手虚问。
少年嗤笑,像要掩盖什么似的解释:“你也别误会,我就随便问问,那个自由党的小目我知,叫琴灯,以前和我打过照面,她帮了不少人逃跑,自己也一直私下里演讲活动,我猜这次可能是被人举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