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叶庭昱不顾阻拦将那些人推开，自屏障后走出，断扇直指完颜律。后者弃了弩箭接过弯刀纵一跃横劈一近了她，叶庭昱灵巧躲闪，侧袭击他背后。完颜律反手立刀隔档……

        接连两惊呼声，出自被偷袭的庭院守卫以及袭人的便装暗卫。

        “主子，有埋伏！”暗卫负冷箭尽忠到最后，张开双手撑开屏障。

        “果真少年意气。”叶庭昱横眉相对时，完颜姝端视于她淡笑，不甘轻：“叶家人果真有几分姿容，将世间女儿都迷住了……”

        “完颜律！你屡屡挑衅，坏朕情缘杀朕子民，朕要你血债血偿！”叶庭昱彻底被激怒，奋力想要挣开，凌意暗中焦急难耐，三名暗卫苦苦阻拦。

        不甚高明的阻拦。叶庭昱目不斜视，怒抖开随携带的玉扇，凌意会意，故作高深将小厮请走借一步说话。

        在他后，冷箭频频来袭。

        “狗才！”叶庭昱接过侍卫取回的她的断扇，轻啐倒地的卖国求荣的走狗。远有脚步声起，侍卫闻声请示小皇帝。小皇帝抬手示意手下火速散开。她等各自隐蔽，没于廊下，纷攘赶至时侍卫自背后现，反手将暗掷出。

        十三

        “来者何、？唔！”

        庄静娴沉眉，冷淡质问：“旧事休提。你究竟是谁？”

        “小陛下，别来无恙。”完颜律悠闲步来庭院里，明晃晃置月色下，明晃晃地，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清雅已然安顿好了，天色将晚，留客不便。陛下若有参观雅兴，不如明日再来？”

        双方剑弩张，空灵女声悠然传来。

        完颜律拧眉，不耐打断她这话：“姑母，待侄儿先料理了她。”

        二人在庭院里缠斗了开。暗卫后退了些提心观战，提醒陛下当心，另外分神关注檐下的白衣女子。

        裴清雅对这位豪杰诸多敬佩，如今见面急躁之外萌生景仰之情，她意福行礼，奈何显怀了子不便稍显迟缓。完颜姝趁此扶起她来，“一家人不必见外。”

        叶庭昱握拳仰望牌匾飘逸的字无声嗤笑，带领凌意及四名侍卫踏入这虎狼之地。

        叶庭昱大大方方自廊檐阴影下走出，手里紧了断扇。

        前院陈设雅致，大堂陈列名家笔墨，三两人簇拥点评着，楼上四围是珠帘隔档的雅间，灯火绰绰，间有三几轻语，之外并无其他嘈杂。

        “她二人在后院，你挂心她姑侄，我这就带你前去相聚。”

        好个大言炎炎的登徒子！庄静娴脸色刷白，被惊到并着被气到，嚅嗫着什么都不出，只得放任她远去。

        “有劳殿下。”

        叶庭昱一行避人绕过垂拱门闪进内院，眼前豁然开朗。

…

        叶庭昱冷冷环顾，没瞧见熟脸急着向里。五步之内，小厮笑脸迎来她跟前恭敬：“客官您会友还是品鉴字画？”

        “谁？！”碎玉声惊动了院落中巡视的护院，来人着利的燕京官话。

        “不要！”叶庭昱被层层围护，她眼见了忠臣志士倒在眼前却非闲话无力相救……

        完颜姝关注战局，深邃的眼钉在法灵动的叶庭昱上。

        端茶送水的小厮们衣装整洁且模样机灵，二人搭，楼上楼下有条不絮兼顾。

        “律儿，这位便是裴小姐？”完颜姝打破看似亲昵的共膳场景，那俩人先后起放眼过来。

        完颜姝穿后殿直入花厅，一眉目清淡的女子静坐桌前，面对一桌子佳肴而无动于衷，更无视殷勤为她布菜的男子。

        “母后，会不会是阿昱？”刀剑声传回跨院，将这一方宁静震碎，并着，搅乱几颗玲珑心。裴清雅屏息，在桌前起，不安攥紧了袖口。

        “好，既是高地互看不顺眼，不如你二人真刀真枪比试一番，高低立下自见分晓。”完颜姝一顿，垂眸向庭院中心为人簇拥的半大孩子，“小皇帝你敢么？”

        “此前是倾慕你的人，此后是疼你的人。”

        裴清雅不安心，却只得目送她走。

        庄静娴安抚她坐下，“我出去看看，你与翎儿安心等候在此。”

        聚贤庄外表来看是一诗社，文人墨客汇聚于此乘兴抒怀，端的是雅致，殊不知在八方来客遮掩之下、这内院外院连通之中，西夏人获取她家国多少军政机密！

        裴清雅对她好感更加，鼓足勇气问：“请问长公主殿下可知晓我母后及翎妹妹何在？”

        护院话未完，叶庭昱掷出了断扇直取他要害。

        亭榭楼阁错落有致，园林布局宛若天成，巧不逊于皇家园林。叶庭昱怒意更盛，断掌心一折扇骨。

        “律儿，何事吵闹？”完颜姝悠然现完颜律背后，后者回颔首简单见礼另说明：“姑母，这便是叶氏小皇帝。”

        尽未曾谋面，裴清雅西夏一行听过长公主完颜姝的巾帼传奇，心志坚定文武兼备，更为难得的是气量非凡淡泊明志，甘心远离纷争定居中原。

        “姑母，这便是清雅。”完颜律神采飞扬，介绍彼此，“清雅，这位是我姑母，我朝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