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他有病：“命都没了要矜持干什么，临死喊卧槽吗？”

        “羡慕。”归海梦看了看剩下的零食，“你还饿吗？”

        卓槐很意外，他没想到一个女孩子可以这么大胆，而且他虽然是她男朋友，但大家都因为失忆让这段感情变质了。

        他不习惯边突然多出一个人，但意外没有感到不适，少女在他怀里安静呼着，像天使落在他边。

        “去哪？”卓槐制住人，“汉娜，对吧？”

        少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情绪崩裂：“为什么？”

        “没有。”卓槐坐在另一边，用眼睛划了一笔直的三八线，“可能天使然，即使我血脉没有优势，但我依旧能杀鬼，低攻击力的不主动招我。”

        “……再叫一遍。”

        “啊？”归海梦睁大眼睛，不知他说的什么，好半天才不确定，“哥哥？”

        卓槐蓦得睁了眼睛，起住了归海梦耳边的气球，或者说，气球模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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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被风散的罂粟种子，在他心里落了。

        他嗅到满足的味。

        归海梦虽然心里这么吐槽，但睡得格外快，闭眼就觉得困。

        “……”

        卓槐翻了个，揽着她的腰。她腰也，曲线在他臂弯里起伏连绵，这女孩生了一副他都爱不释手的好材。

        “那你也得矜持点吧。”

        门外响起拖拽斧子的声音。

        两人隔着稀薄的空气，少年动了动结，目光落在她鲜艳的，突然周围都开始变形了，胶着的呼成了翻涌的浪，不真实的名词在她眼底象化。

        归海梦打了个寒颤，鸡疙瘩从手上冒出来。

        “不喜欢听人叫，喜欢听你叫。”卓槐躺下，“睡吧。”

        他没话讲了。

        咔嚓，咔嚓。

        嗓音有点沙，挠得心。

        惨白的人嘴里嚼着发丝，布满血丝全是眼白的眸子看着卓槐，脑袋一就要在他手里挣脱。

        归海梦后退子，她觉得两个人之间有点热，心里惴惴：“哥，哥哥？”

        “为了不让你未来恢复记忆的时候后悔此刻没有答应我！”归海梦继续拽他，这男人摸起来还有手感，“求你了，救命，你说要带我出去的。”

        “不是难为情……”

        卓槐朝她偏，凑近看她眉眼，沉着嗓子：“再叫。”

        “我能不能跟你睡在一起？今天晚上。”

        归海梦摸了一把发，她的发现在齐肩了，估计啃个把小时就啃没了，发没了之后呢？

        这种情况下还来求他？

了，或者逃了。”卓槐语调平平，淡水无痕，“从床上的血迹判断应该是死了，但没有尸，甚至骨都没有。”

        卓槐瞥她，摇：“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去？”

        “啊对，你还说我们上过床，都上过了还分什么你我？”归海梦心命要紧，真的开始不要脸，“要不你再上一次？”

        等等。

        “你在这里一点都没有事？”

        归海梦坐床上，一边喝水，跟他闲聊：“查理没有找你？你也没被啃过发？

        撩完就睡？还是不是男人了？

        虽然这样，卓槐没有睡着，他闭着眼睛等了大约半小时，清晰地听见耳边响起了声音。

        啃什么？

        “你呢？这事不该听你的？”归海梦低声问，“因为我现在还不确定出去的办法，所以我还是，嗯，以哥哥为主。”

        “嗯。”卓槐没再进一步，“没事了。”

        卓槐的房间也差不多，衣柜，地毯，梳妆台，窗台摆着漂亮的绿植，床柜上拴着束气球，天花板上的吊灯弯出繁复的花纹。

        没有尸就很有猫腻，她还没见过哪个鬼杀人能把尸吃的那么干净的，连渣子都不剩……

        卓槐敲了敲归海梦的脑袋，不慌不忙地拽了气球线。

        归海梦乘胜追击：“况且是你自己上赶着找女朋友的吧，你是让女朋友抱大，这有什么难为情的？”

        归海梦松了一口气，隐约竟觉得失落：“你还有个妹妹吗？这么喜欢听人叫哥哥。”

        她拦住要走的卓槐：“等一下。”

        渣子都不剩？

        卓槐同学乖乖伸了手：“给你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