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妍是不值。”归海梦低着，“可是，为了陈欣妍拼命，不更不值？”

        阴阳师家族不接受混血种，绝大分原因就是混血种本达不到纯血的天资，在家族里只能个废物，可是当出现例外，特别是卓槐这种谁都想不到的例外，半血反而成了优势。

        归海梦看他们都盯着卓槐：“找你的？”

        过程有什么用，有结果就够了。

        “严格意义上，归海小姐，是我们送给你的礼物。”

        至少，不会因为刚到任务地点就被闻到味的鬼魂察觉，然后逃之夭夭。

        “前提是，我需要达到纯血阴阳师的实力，不然，我什么都不是。”卓槐声音已经不能用冷形容了，冰针似的讽刺扎在面前人心上，“可你比我更明白，你们家族能给的，都是我本不稀罕的东西。”

        为首的人对卓槐鞠躬，礼貌：“您是家主的儿子，自然也是我们家族的人，我们有照顾您的义务。”

        归海梦还是答应了。

        她走以后，卓槐表情冷下来，压着声调：“你们家族真会给人添麻烦。”

        芦屋凉也是不会让卓槐好过的，他擅长使些不入又无伤大雅的小手段，于是整个家族都知芦屋优太的儿子实力超群，达到了家族严苛选的及格线以上，从来无人想过，没有家族指导又独在异乡的少年是要付出多少血泪，才有今天古井无波的模样。

        事实也如此，归海梦咬了下，又开始犹豫：“你这是怎么了？”

        这些都是跟着芦屋凉也来中国的家族人，他们本来是不打算卓槐这件事的。

        卓槐顿住，皱着眉：“你什么意思？”

        鬼魂朝归海梦哀求，他大约以为女孩比卓槐更好说话。

        “求求你，帮我。”

        卓槐拒绝得干脆，转就走。

        “那归海小姐呢？”

        卓槐还能说什么，一块陪着去。

        “……”男人恍若未闻，语气和表情都挑不出病，恭敬且谦逊，“家族很重视您的情况，让我们对您目前所能达到的资质个调查，如果可以，我们希望您能回到我们家族。”

        卓槐一言蔽之，不冷不热的：“跟恶鬼相斗，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他不知是第几次提醒归海梦，“不要这么善良，你也知陈欣妍是什么样的人。”

        男人拦住他：“我们会跟卓女士联系的，并且会为之前对您的忽视出补偿，家主一直为丢下您而难过，我们也一直希望您能够与家主团圆。”

        归海梦认出来，这是当时酒店看见的陈欣妍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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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现实不给他这个机会，卓槐刚出门就看见一群明显在等着他的人，心里起了难平的焦躁。

        “躲也躲不掉。”卓槐了她的，轻声，“你先去，一会儿我去找你。”

        她吃完火锅，要了陈欣妍的住址，心送佛送到西，况且眼前男人不是恶鬼却要消亡，实在可怜，帮一帮也不掉块肉。

        卓槐冷笑一声：“真不要脸。”

且比起其他的鬼魂，这个的形很淡，几乎已经是半透明状。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可是――芦屋凉也说，这个少年有着纯血阴阳师都很难达到的实力。

        归海梦掂量了一下轻重缓急，她是知卓槐能力的，于是顺着点了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