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辰深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待情绪稳定后,他站起拍了拍袍:「你说得不错,但今日我们得先回去整顿,狐妖诡谲的很,不是我们这群普通弟子能解决的,得回去请师傅出山,倘若你今日执意要那狐妖,我只能将你丢进狐狸窟让你亲自去跟牠讨论讨论,这山野岭还有封山大阵,活人进不得、出不去,你一届凡人没了我们的保护定然无法全而退。」
花老鸨不語。
「呦,你还训我?」在花老鸨的认知中付了钱就是大爷,得供着,她今天赴了钱给这士,那士自然得好声好气供着她。
所幸此行无死者,只是有几人伤得比较严重,但命无忧,只要及时下山理便好。
花老鸨开始焦躁起来,她浑闷热难受,还被蚊虫咬了几个口子,抓的都快出血:「能不能快些,我想回去沐浴。」
虽然有气,但花老鸨说的没错,白纸黑字写了,他赖不掉。
梁景辰指着一条路继续念:「行,既然你那麽想下山洗澡,就向前走,死了伤了我一概不,有本事你自己走,不然就给我闭嘴。」
花老鸨在江湖上溷了那麽多年,娘为昌有一套,拿短她更是有一套,否则那迎香楼的姑娘不会对她那麽唯命是从。
「闭嘴!」梁景辰实在忍不下了,她付的钱多不多,噼就骂:「你是眼瞎了,还是脑残了?我比你更着急,没见我师弟妹们受了重伤,得赶快下山医治,但现在就是出不去!这山被封死了懂吗?」
「安静些。」梁景辰受不了花老鸨说话又高又尖还容易破音,他现在需要安静的空间想办法。
花老鸨见人多广,岂会被他的气势吓着,抽出帕子抹着汗,讥讽:「口气真大,出门时迎香楼的姑娘都见着我跟者你们,要是我出了什麽事,你们也讨不到好果子吃,我劝你是好好说话些,你要是现在跟我歉,我还能当你是年少无知。」
他们互相扶持下山,梁景辰按原本的步子折返,绕了几次都没找到出山的突破口,他上的传音符也联繫不到外界,这山被完全封死了。
梁景辰正训着为他包扎的小师弟,见花老鸨噼质问,他压着怒气说:「那狐狸不好理。」
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花老鸨完好无伤,因为她早早晕了过去,当她醒来时看见满片狼藉,走到梁景辰面前质问:「我的狐狸呢?」
她以为梁景辰还想再削她一笔,又或着毁约,语气差了几分:「反正我不你们用什麽法子,那狐狸我要定了,订金我付了,白纸黑字写了,你们也别想赖帐。」
花老鸨跟他们东奔西走一整天,上沾了许多尘土,还有几片叶子卡在她的髮上,就为了那隻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