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扣上脑门，这一臭立清醒了，还没反应过来就是被拽到前面的万花桌，然后就是噼里啪啦屁开花的痛。

        一个太监用尖细的语调宣布吴王的大驾光临，另一个撅着屁忙不急的给醉醺醺的老朱开门。老朱站在门口，晃了晃脑袋，想把自己晃清醒点，吼了一声人呢，把角落的小老四震得瑟瑟发抖。狐媚子出现了，一香味直钻小老四鼻孔，差点让他打了个嚏。虽然光线不好只能看个大概，也能看到一层轻纱笼着新姨娘圆白的材，一张小脸白的在灯下反着光，声音更是俏，像百灵鸟一样动听。后来，小老四第一次听到窑子这种地方实，脑子里就是这幅画面。

        小老四的小黑蹄子刚蹭上窗，后就传来了老朱的脚步声，吓得他赶紧往角落的子后一贴。这王府后院要么小脚磕打磕打，要么太监绵绵的踢着沙土的声音，沉重有力的脚步声，就只有老朱和他妈了。他知老爹这么晚来是去临幸，但他还不知临幸是啥，他只知只要他妈要被临幸了，就算是最乖的小五也要被抱走和秋姨睡。这问题他留着好久了，问过他妈得到一个嘣脑瓜，问秋姨又来一个嘣脑瓜，两个哥哥神秘兮兮的告诉他叫双修，所以需要极度的安静和密闭。这说法小老四觉得不靠谱，肯定是从哪个江湖骗子里听到的，他又不是没看过和尚打坐修行，还从来没看过他们念咿咿呀呀嗯嗯哦哦的经。

        他妈总是说自

        小老四蹑手蹑脚来到了院子，躲在草丛里四张望。他妈屋里还亮着灯，在窗边歪着针线。他知这是给他还没出生的妹妹的。他觉得就应该是妹妹，因为他朱棣还没有亲妹妹，他需要一个。孙姨娘家的安姐姐天天香的，衣服上绣着粉色的梅花，说话也的，不像他们兄弟五个。大哥天天文绉绉的，对他很好，却不和他一块玩。娘说大哥以后是要继承老爹的王位的，可不能玩，要天天好好学习。二哥三哥虽然带他玩，但又总是作弄他欺负他小，明明就差几岁，却可以他，玩起来苦活累活都他干，有时候还要帮他们背黑锅。理由是他还小，老朱不会往死里打。其实同样的理由也可以用在小五上，可是他才不干，小五和大哥一样白白净净的，子骨又弱，走起路都摇摇晃晃的，是要被好好保护的。因为娘亲前几年差，小五三岁前是被孙姨娘带大的，仆人们欺着小五差，亲妈又不常在旁边，不愿惹麻烦，就天天把小五关在房里。然而大哥天天忙着读书，二哥三哥又缺心眼，小老四对哥哥们失望透，立志一个好哥哥。他会给小五带刚出锅的梅花糕，会偷偷带他看飞在天上的风筝。这种兄弟情深一直持续到小五去世，后来小老四当了皇帝，一提到小五都必提小五是他的胞弟。不是因为后世的老先生们说他要证明自己正统，而是他老四只有这一个胞弟，他是胞弟小五最好最亲的亲哥哥。

        咕噜噜，小老四捂住了肚子。坏了，要拉，二哥临睡前的什么新口味糕团一定是馊的。可是不能拉院子里啊，秋姨要是发现这坨屎，就会知有人溜出去了，到时候肯定免不了被他妈拧耳朵。他一边想着一边窜去隔院子，这院子新来了几个姨娘，和他妈还都不太熟，一泡屎也不会去惊动他妈。一泻千里后，小老四随手摘了些草蹭一蹭，慢慢拖着两条早就蹲麻的提子，还把手放鼻子上闻一闻。嗯，臭中带香，我朱棣连屎都与众不同。

        朱棣前一晚为啥没睡好呢，这个问题多余，因为他就一夜猫子。老朱当吴王的时候，除了太子有自己的起居室，老二三四天天都只能睡大通铺。这是朱棣第一年睡大通铺，前一年他还可以享受着跟老五一块睡在他妈床边的待遇呢。夫人怀了孕还忙的两脚不着地，央仆人们给儿子们盖好被子就回房等老朱讨论军队。仆人前脚刚走，两个哥哥立鼾声大作，小老四经常给吵的毫无睡意溜下床玩。他觉得白日里大家都在骗他，啥都不告诉他，问个为什么都是说他老爹已经定好了规矩。他才五六岁，就算是王子，也都拿他当小孩玩，只有晚上，他才可以自由自在的探索。楼的猫春叫的正欢，这几天他两个哥哥总说猫的故事，尤其是二哥，每次都一脸坏笑，还指示他去掏猫屁。

        看着老爹一把抱起新姨娘把脑袋埋进她脯里往屋里走去，他又开始有点难过，倒不是羡慕他爹，而是想起了娘亲。医生说娘亲月份大了要少劳，所以他被二哥三哥欺负也不想跟他妈告状，他妈现在这么晚了还在等着老爹讨论事情呢，可老爹喝完酒只记得去找新姨娘了。新姨娘确实好看，尤其是那浑的纱。

        小老四打算躲到屋前戳个窗纸，看新来的姨娘长什么样。娘亲边的秋姨说新来的姨娘以前是陈友谅的，一狐媚子样，却很得老爹喜欢。他看到过哥哥打来的狐狸，全灰不溜秋的沾满了泥，还比他刚刚拉的屎还臭。如果新姨娘是这样的话老爹为啥会喜欢呢，他真想看看狐媚到底是啥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