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裴远,他不动声色地朝旁边的警卫员使了个眼色,然后说:裴远因为你进了医院,你倒是从没想过去看看他。
他死了也跟我没关系。温珞低着继续在协议上列要求,就差把人别死我家门口写在脸上了。她的刘海最近有些长,挽在耳后被风得几缕发丝飘下来,她有些随意地撩回去,然后不经意地抬眼看了一眼元首。
啊,都别来烦我!裴远把特级病房床的东西全都摔到地上,来看老子笑话是吧?
所以说,元首要怎么心平气和跟她说话?真是血压都要气得下不来。
温珞拽着警卫员军装的领子,把警卫员的子扯低了一点,没这人越来越红的脸,抬手伸到军装外套靠近口的口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录音笔。
呵呵。温珞喝了一口茶,看着纸质的协议和旁边的邀请函协议是让她让利,邀请函是让她参加世家宴会。还真是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可惜这棒子她不挨,枣她也不怎么想吃。
元首的手指着敲在桌面上,仿佛没听见她骂人:你如果有空可以去看他。
远子,你跟我们闹有什么用。开口的帅哥吃了橘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得跟那个姑娘说啊,你瞅瞅,躺了这么多天也不见人来看你。
然而温珞却在抬手时感觉到手上的手环震动了一下,她眯着眼睛看着元首或者说,看着他的后。
放屁!裴远更生气了,直接把旁边桌上的花瓶砸他军靴旁边,她爱来不来,我稀罕啊?
温珞看着手里的录音笔,回答的却是上一个问题:我和他可没什么情谊,他就算死也是他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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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指尖夹着那支录音笔,转有些目光冷冷地看着元首。元首自然是从她走到警卫员旁边的时候就猜到她已经知了,淡定地解释了一句:他觉得是我拦着你,不让你去见他。
你不稀罕你砸东西干什么?这几个人都是裴远被他爹扔到队里锻炼的时候认识的朋友了,说起话来没什么遮拦,听说你还给人跪了?
元首就像是楚原戚和裴远一样,以前是同窗,虽然两个人一个是国家元首,一个是黑首领,但私底下关系还不错。
几个穿着军装的帅哥坐在病房的沙发上,吃着裴远的水果,看着他发脾气。
元首还在因为她又一次拒绝国安信息接星网而血压飙升,勉强保持着风度:你一个小姑娘,边有危险总不能自己解决,那些是国防的军人,会
元首扯着嘴角笑了下:托你的福。
元首愣了一下,很快轻咳了一声:你就一点不顾你们的情谊了?
最后楚云生也算是勉强被元首劝退了,只是背地里怎么想谁也不知。元首只能让人加派人手保护温珞她自己还不乐意被保护呢。
果然,和元首想的一样。第二天下午来跟他协商事情的温珞等正事定下来了,就对他冷着脸说:别让人跟着我。
你儿子边跟了那么多人,不还是照样挨打。
他也想用对其他人的态度对温珞,倒是看她乐意吗?好好跟她说话也要说他打官腔,天不怕地不怕的,把元首一个在官场沉浸多年的人都惹得恼火,官腔倒是不打了,就是有点想和温珞吵架。
元首瞥他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把你派去的人撤了,别跟着她。
你有病吧。原本正在协议上写字的温珞一脸莫名其妙,什么叫因为我,是不是他喝水呛死了也是因为我?
关你们屁事。裴远臭着
不过现在就不一定了。温珞瞥他一眼,直接徒手把录音笔折成了两半,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去看看他的。
其实元首更想让裴远死了那条心。
温珞冷漠地问:他还没死?
她把笔一丢,站起走到元首边,然后意味不明地看了一会站在他后的警卫员。年轻的警卫员被她盯着仍然一动不动地站着,就是看起来有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