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幺回事!而且得上行动,事不宜迟。”
来人并不搭话,苏老前辈分不清是敌是友,只得右手紧握剑柄,左手横在前出严阵以待,沉声又喝问:“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可是……偌大的终南山,要找一个居无定所四乱窜的牛鼻子老,无异于大海捞针啊!”天明刚才同苏老前辈对了一掌吐了口血,酒早醒了,心里清楚得很。
“事到如今,也只有碰一碰运气了,”苏老前辈叹了一口气,“好在明子就住在终南山上,咱们即刻就起程,不能多带人上山,越是秘密越好,就算找不到,也好及时赶回幻月拯救落难的亲人。”
“如果是敌非友就糟了……”天明紧握剑柄,随时准备助苏老前辈一臂之力。
“哈哈哈……”来人一阵大笑,笑得两人莫名其妙,“我是谁?原来是苏贤弟,咱们快有二十年不曾见面了呀!还认得我幺?”来人一边摘下面罩一边走过来。
要是日落之后不起雾,今夜应该有月亮。越往上走,雾气越重,无数的山谷和溪里弥漫着悠悠的昏雾,雾气悄然升腾起来笼罩了两个脚步匆匆的赶路人,粘而冰凉的雾气飘洒在脸上,令人禁不住只打冷战。
“无事不登三宝殿,二位深夜上山,所为何事?”来人声音清朗,拱手之间自有一儒雅绝俗的气质。
走在前面的苏老前辈突然停住脚步,断喝一声:“来者何人?!”
“且慢!”苏老前辈连忙叫,回瞪了天明一眼,冲那人抱拳弯下腰去:“老夫华山派苏步中,这位是天都天远峰之子天明世侄,因又要事连夜拜访重阳,方才听您以终南山主人自居,想必便是朋友了,何不行个方便?”
?”天明越听越觉得失望。
来人正是明子祁志成!原来他云游归来之后便在终南山半
“呵呵……”来人耳尖,却听见了,笑着问:“这位小兄弟,若论礼貌,是不请自来的客人先要介绍自己呢,还是主人先介绍自己?”
“呀!祁兄……近来可好!”苏老前辈喜出望外,紧紧地拉着来人的人不住地摇晃,“我们正要去找你呢!不想却在此遇见。”
“终南山是你家的?我们爱来就来!”天明没好气地嚷嚷着。
“苏老前辈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天明在后面不满地嘀咕,心提到了嗓门眼上。
天明在江湖上摸爬打了这幺些年,轻功好的人也见过不少,却没有一个能比眼前这位蒙面人运用得潇洒轻巧,来去之间毫不滞涩。来人的内功修为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化境,这是确定无疑的了。
当下商议已定,下午天明和苏步中老前辈备了两匹快赶往终南山。
来人眼中寒光一闪,抬手就要抽背上的长剑。
话音刚落,来人脚尖在草尖上轻轻一点,一纵一跃,长大的子如燕子一般轻盈地落在路中央。
两人才看清是个腰板直的灰发老者,背插一柄长剑,严严实实地裹着一黑漆漆的夜行装,连脸面也用黑色的罩巾遮挡住,只出一双寒光人的眼睛。
日落时分,两人便抵达了终南山山麓下的客栈,匆匆地吃了点家常便饭便徒步往山上逶迤而行。他们的目的地是重阳,虽然重阳没有他们要找的明长,但还是期望能从那几个牛鼻子老口中打探到一点儿消息。
天明心里一惊,抬眼一看,只见左手边不远的草尖上有个黑影从雾中缓缓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