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态表情简直就是一个小孩子。

        上午两节课都是专业课，中间是一个较长时间的课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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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上他人畜无害又期待回应的眼神，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帆布包的带子，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

        我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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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担心出之后，自己就成了那个被欺负的人。

        我没回他的话，在他期待的眼神中无情离去。

        我从他边走过，他突然在我后出声，犹犹豫豫地问：请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林望年也将会是。

        林望年心智发展不成熟，压分不清是非黑白，把他们的讪笑嘲讽当成了友善的关心，把他们对他的推搡捉弄当成了朋友之间的打闹。

        我叫林望年。他似乎以为我在等他先介绍，赶忙又介绍了一下自己，这次还笑着另外补充，我妈妈说，我是两个木的林，凝望的望，年年有余的年。

        他压低了声音，悄悄地对我说，还偷偷摸摸地看了眼老师，似乎生怕被老师逮到一样。

        闻声我转看他，林望年的后是光，映上他那张单纯无公害的脸，他脸边出现了一圈可爱的小绒。

        对。

        多余的余是哪个余？林望年面不解，皱眉思考了几秒，舒展开眉，随即惊喜地问，是年年有余的余么？

        我充耳不闻，只低沉默地题，班里面的同学也对这种场景司空见惯，仿佛弱小的人一出现，就注定应该受到欺辱一样。

        他担心我不知是哪个字，甚至还用手指在空中一笔一画地写，着急慌张的样子让我想要发笑。

        如我所料，以赵明为首的那几个人果然下课就围了上来。

        班里的人都已经走光了，只剩我和林望年两个人。

        我的语气还是稍稍了下来，嗯，你好。

        一听到凝凝这个称呼，我心中五味杂成，连鼻子都有几分酸涩。

        已经好久没有人叫我的小名了。

        我叫余凝。我也学着他的模样，耐心地在空中写字，多余的余，凝固的凝。

        上午的课结束，赵明几个人去上厕所，让林望年在班里面等他们，一会儿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

        林望年连连点，为了不影响到我出去，他还特意站起来，抱着书包老老实实地等他们。

        走的时候还迎面撞上了赵明他们，他们照例痞笑着喊我那两个脏字，走远几步我还听到他们叫林望年傻子。

        收到了别人对他的回应，林望年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整节课他的上扬的嘴角就没下来过，一副刚得知自己中了彩票的样子。

        好的，余凝。林望年一双无辜的眸子亮亮的，很认真地找话题，我小名叫年年，你小名是不是叫凝凝？

        我起的时候脑袋有些晕，在位子上缓了会儿，我才接着慢慢地收拾东西，站起来。

        他才不我刚才对他的无视，不我冷淡的语气，他的思维好像很简单，只要别人回答他，哪怕一句，他就会高兴很久。

        那是哪个凝？是凝望的凝么？

        嗯。我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