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没发现,现在越看越尝出美感,尤其是他坦然赤的姿态极其引人,以至于她没怎么去注意他的,光揣摩起他的面孔去了。
无需朱倪说什么,男人自动跟上,只是那背着手的样子怎么都让她看不惯。侧放他进房后,她伸脚啪地一下合拢门,吐出问:叫什么名字?
他偏与她对峙,在看到她转按下门把的动作时迅速退让:万嘉循。
?s i mi sh u w u .com
朱倪不着急,但她不喜欢浪费时间,谈拢了便可以开始玩了。只等新调制的鸡尾酒送上来,她就踩着高跟鞋踏上地板。这一看才发现他比她高,但丝毫不影响她上唯我独尊的气场,哒哒哒地在他前面走着,手拿插着的高脚杯慢慢酒。
朱倪点点,丢给他一对护膝,指向房间另一,命令:跪爬过去选几个你爱玩的东西,叼过来给我。
朱倪的目光缓缓下移。他几乎没什么,笔直壮的粉色阴在见到她后有一些抬的迹象,表面上的血变得明显。她望回对方眼内,揶揄:好贱啊,这就有反应了。
Overdose,或者OD。
男人解开休闲西装外套的一粒扣子,边脱边说:您随意叫我什么都行。
那鸡巴肉眼可见地又抬起一点,而他说:抱歉。
她重新把门合上,复读了一遍他的名字,然后让他在这里脱光衣服再去洗澡。
这不是社交场合,他没有反问你叫什么。
他说英语时声线放松,比起说中文时低了几分,带着纯正的英式腔调。
发展到现在,画布或者画框本就能构成一件艺术品,而男人的五官则是白布上的几笔耐人寻味的彩墨。薄眼长,收敛笑容后便有了防御,恢复到他与生俱来的淡漠模样。
万嘉循在她的注视中褪下印有立主义般抽象静物的衬衫。像毕加索被后世画家效仿、借鉴、超越,绘制的抽象程度最终成了大面积的纯色块。名为造物主的画家为眼前的人铺上冷白,堪比未施油彩的纯白画布。
甜中带酸,味不错。她心情很好地下楼,穿越长廊,来到酒吧地下隐藏着的极乐园,这也是为什么酒吧会叫这个名字的真正原因。许多肉靠在墙边、门口、座椅上律动摇摆,朱倪对此视而不见,只问前台要了一把钥匙。
男人微笑颔首,冷静地说:不着急。
他从进浴室到出来一共不过五分钟,水蒸气争先恐后地涌出,他在其中张望,发现女生竟坐在斜对面的鞋柜上。
红发的前台嚼着口香糖在平板上点来点去,长指甲发出咔哒咔哒的清脆声响。她微微一笑,指了指平板旁边的长条机,而男人自觉地用智能手环感应上去,简单快速地付了房费。
她翘着,右手支在膝上托腮,明明在仰视他,可谁都不会否认她才是强势方。我下手比较重。有喜欢的安全词吗?她问。
轻轻地放下玻璃杯,吐息间都沾染了鸡尾酒的甜腻:少来这套,去后面的话要收费。她比了个六。
朱倪啧了一声,把酒杯放到最近的鞋柜上,说:我要真名,这是我的规矩。或者现在出去,房费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