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是,他是D社社长,是事的人,各种局面他都要应对,各色各样的人都要去交涉,既能在大场面和别人挥洒自如,也能在小饭局里谈笑风生。
但他好像有意无意把下次咬得重了些,给我一种他在确认还会再有下次一起吃饭的错觉。
他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我知他是清楚我内心的想法,有意开我玩笑。
车内,我安安静静地坐在他旁边,不声色地观察江妄开车的手。
之所以他总是给我一种置事外的模样,我猜是因为他边有吴盐他们在,他觉得没必要多说,才少言寡语罢了。
整理好之后他自然地从我手中接过他的外套,走在我边,他的动作太过畅,直到我上了他的车才后知后觉地想,刚才他这样的举动在旁人看来是不是有些亲昵。
顿了顿,他故意装作好奇的样子假惺惺地说:你不是盛时的妹妹么?怎么就不是家属了?
在这种氛围中,我也渐渐放下了拘谨和防备,和他交起来,我感觉很放松,很舒服。
原来江妄刚才说去个洗手间是偷偷结账来的。
他的手称不上很好看,骨节稍微有点突出,但是胜在手指很长,指甲也修剪得干净整齐,倒是也有几分赏心悦目。
回到位子上,我瞧着江妄若无其事的样子,直接说:下次吃饭你不要再悄悄付钱了,说好了我请你的。
吃得差不多了,我拿着手机去前台付钱,却被店员告知:17号是吧,17号江先森已经买过单了。
并没有用力过猛,只是简简单单地,聊到哪儿到哪儿,偶尔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没话说了,他就自然而然地过渡到下一个话题。
了,他才继续轻描淡写地解释:盛时是我们社邀请的嘉宾,他说到时候你和简瞳都会去看表演。
有种被抓包的感觉,可是我也没什么啊,这种感觉好奇怪。
我不由得惆怅了起来,也不知到何时何月才能还清这笔账。
如果只有两个人的话,他也自然不会让人难堪。
好,下次吃饭,你请我。江妄拿出口罩上,看似不经意地回复我。
正好这个时候服务员过来,他带着未褪的笑意冲她说谢谢,礼貌又正经,和刚才他戏谑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顿饭吃得很是顺畅,我来之前还担心和他一起吃饭会尴尬来着,但是没想到他很会聊天。
我也不知怎么就被戳到了。
视线无声转移,从他手背上若隐若现的青到他好看畅的鬓角,我没想到他突然扭过来,被惊得连忙低下了,粉饰太平般打开手机点开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