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琮笑了一声,有气无力的。
丛丛儿,不要怕,不要怕。为师来了,为师来了
形一样难受?
圣人,您有吩咐直说就是,作甚用上求这个字?
窦琮摇,叫人传唤上官过。
距离她登基已过去二十余年,乌有子再也没有出现过。有时候,窦琮会想,被人砍掉颅的妹妹,日夜跟随女师学习的旧日时光,还有已经消散的三个锦,是不是她作为昭阳公主的一场梦呢?
宰相,我求你一件事。
甚至,就连像个正常人一样如厕也不到,走几步都有可能漏出来。
窦琮别过脸,呻着说:信不过。
我呀,算出来你不仅能平安生下这个女儿,还能活到八十一岁,寿终正寝。
国子监第一批毕业的女学生刚成长起来,她和上官把那些小娘子安插在朝堂里,每一个都是用心栽培,悉心教导。
女师,告诉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所以,您才来接我?我不怕死,可我害怕大唐落在那些人手里
是错觉吗?还是,她已经死了?
如此屈辱。
倘若实在没有办法,至少要让她们知。
纵是痴情半生,她还是无法相信所谓的,来自一个男人的爱情。
一缕白雾,从乌有子的指尖溢出,跐溜一下钻进窦琮内不出来了。
没看错的话,这满中只有她的心腹,没有一个生过孩子的,多有一个叫刘婵娟的,曾经在军中当过几年大夫。
乌有子是想叫窦琮心情好点儿,可没想到她还是紧皱眉,便问:怎么还担心呢?难我的话,丛丛儿也不信了吗?你的好,孕期反应到这个地步已算幸运,民间多少女子,因为生孩子一命呜呼的都有呢。
隐约间,她好像看到了女师
知这是一件多么伟大,又多么可怕的事。
她这几日的状态实在不好,没办法了,叫喜儿易容成她的样子上朝,奏折文书一律送来榻前,她趴在床边强打着神来看。
她苦这一次也就算了,她不想她的子民再苦了。
丛丛儿,你还信不信为师?
何况,还有这个女儿,这个她必须生下来继承她的皇位的女儿。
说什么傻话?
师尊,你来了,你真的来了?
毕竟,这是生死攸关的事。
当然。
那些老情人倒是一个不落地想着来探望她,就连和她闹了十来年别扭的那位,也摇着轮椅,巴巴地守在太极殿前,一天一天地等着,还有几次直接被太阳给晒晕过去。
窦琮双眼通红,泪水盈睫,她从不知生孩子是件这么难的事,哪怕是差点儿被阿史那秦从背后劈成两半儿的那次,都没有这次这么难受。
会不会有一天大梦初醒,她又回到突厥的战场呢?
窦琮大口着气,压抑着痛苦,说:因为寡人这些年来一直疏忽了一件事上官,你用什么办法都好,是重金去求也好,还是慢慢推广也好。十年之内,给寡人找出消解怀孕之苦的办法!
乌有子感慨地说:丛丛儿,怎么不叫师弟帮帮你?他虽不是什么妇科圣手,可为你止止疼也是好的。
这个时候,她怎么能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