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发烧了。
然而指尖所及肤炙热,远超正常的温瞬间打破了女孩婉蓄的情愫。
是你说好的喔。鹿茸红着耳假装听懂了。
秦北锋本该没什力气的手圈上女孩腰,逐步收紧,直至将人禁锢在臂弯间的方寸之地,脑袋自然伏进她间,男人嗅着熟悉的歆甜气息,低沉,别走。
不好的记忆杂杂纷扰,鹿茸抱紧了小猫,小声问它,我们走近点,好不好?
她情不自禁伸出手,试图与光并行,碰眼前捉摸不透的存在。
小猫卡住了难受不会说话,你也不会吗?怎么会有人连生病了都不说呢,鹿茸怀揣着不解,语调心疼,心疼完,她越想越是气恼,转而男人的耳朵,自语嘀咕,大猫。
我那有,去给你拿。鹿茸说着,就要起。
干燥柔的手指轻而易举安抚了秦北锋,他就着这样爱昵的姿势再度睡去。
女孩一,秦北锋无意识蹙起眉心,间挤出不甚清晰的呢喃。
她看了圈可谓家徒四的屋子,连柜子都没,别说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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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凹陷无限制地扩大,占满全心房,容不下其他,鹿茸温柔抚过男人被汗水打的鬓发。
鹿茸不经意想起幼时写过的作文,爸爸的肩膀像山一样宽阔,是每个孩子共有的美好祈愿。
女孩,她从猫肚里偷抬起眼,重新打量睡着的男人。
床沿微微凹陷,女孩小心翼翼跪坐到男人边,有阳光透过窗落在他的脸上,刀削斧刻般的深邃五官明暗分半。
她想要靠近男人,汲取点心理上的藉。
肯定是因为昨天淋雨,鹿茸顿感懊悔,心急地想要唤醒男人,秦哥,秦哥
绵声音如天边云朵,忽远忽近,秦北锋微挑沉重眼,脑袋顺着女孩的指尖抬起后,支撑不住枕在她掌心,往常深不见底的晦暗黑瞳里有纯然迷茫,嗯?
茸茸。一声沙哑唤住了她。
强烈的对比让鹿茸有些恍惚了,从没见男人的睡颜,没想剔除掉冷漠后,会是这样的温。
咪?小猫不明白。
秦北锋躺在床上,隆起一矫健优雅的弧度,赤背脊随着呼小幅度起伏,如同广阔绵延的山脉活了过来。
可惜祈愿终究是祈愿,她的父亲坍塌了,落石压得她不过气,在黑暗中濒死挣扎。
心莫名陷下去一块,鹿茸嗓音柔到极点,你发烧了,家里有药吗?
可不是大猫嘛,平日里无法无天的张狂,一生病,往她一埋,撒似的。
好乖。
妈妈